耳畔,陆谦被一股从未有过的厌倦和烦躁席卷,“那母亲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若一味帮着淑怡,您定会寒心,觉得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我若偏向您,淑怡的日子又该怎么过。’”
陆老夫人冷笑两声,抹了把眼泪,转身拂袖离去。
陆谦本修长笔直的脊背忽地踉跄跪倒在地,屋内的丫鬟吓了一跳。
陆谦随身的长侍韩力脸色一骇,“公子——”
陆谦捂着胸口,无力的摆了摆手,“无碍,就是有点累。”
韩力:“公子快两天没好好合眼了,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啊。”
“属下扶您回去歇着,夫人在侯府,有宁夫人照看,您也不用担心。”
陆谦实在没了说话的力气,由两个小厮搀扶着回了院子。
……
谢淑怡就这么在平阳侯府住了下来,乔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让管家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曲班子给她解闷。
和陆谦吵的时候是真生气,但是回过神来后,谢淑怡也不是作茧自缚的性子。
若是因为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的身子折腾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所以在侯府这几日,她是彻底把那些烦心事都甩到了脑后。
一连几日好吃好喝,又有贴心的姐妹相伴解闷,每日都有说有笑,气色比来得那天不知好了多少倍。
乔嫚和宁祈夫妻俩做起了谢淑怡和陆谦两人之间的和事佬,两头劝和;
但谢淑怡对此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反正就是不往心里去;
至于陆谦那头,可能是近期太过劳累的缘故,这家伙竟然病了一场;宁祈特地亲自去瞧了趟,都卧床静养了,脸色煞白煞白的,整个人瘦了一圈。
看上去不像是苦肉计。
可能是病中的人都有些矫情脆弱,这么一病,陆谦心里也生出了委屈,抓着宁祈,断断续续的说了了好多以前不可能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