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强大,灵力磅礴,能凝聚成型,常人双目亦能看见,比如刚刚在船上遇见的水鬼,又比如眼前的狼头。
若被这狼头咬伤,常人被咬伤部位基本就要废了,同时阴气入体,寿命有损,而且,她此刻尚在边缘地带,若是为躲避狼头,不慎从这三米高的地方掉下去,估计也要摔个好歹出来。
短短一瞬,狼头已经靠近殳刃,几缕阴气似涎水般流淌在血盆大口周围,殳刃眼神一利,两手一上一下抓住它的上下颚,借它前冲的势往左边一带,狼头便偏离了方向,然后快速松开双手,右手握拳打在它的右眼。
狼头发出惨叫,迅速转了个弯从另一个方向飘回祭台中。
周围静悄悄的,连风流转的声音都没有,因此显得殳刃的呼吸越发明显,她目视前方,面色不动,微微抬脚,然后用力跺下!
“咔。”像是掰断了骨头一样,从殳刃的脚下传来一道声响,漆黑诡异的阴气陡然从她脚下散开,方才消失不见的狼头唰地一下窜出来,顶着殳刃直直往上窜。
狼头速度比方才更快,不足眨眼的功夫,殳刃便已经超出了祭台顶端的高度,然而还没等她看清上面的详情,殳刃便感觉脚下的狼头一下子消失了,她在空中停滞了半秒钟,然后失重感传来,整个人开始下落。
似乎是早就经历过许许多多种类似的情况,殳刃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调整身体平衡,在即将落到第二层祭台时双腿一前一后弯曲缓冲了下落的冲击力。
她低头,看着在下面又现出身形的狼头,微微一笑,直起身来,稳稳站立。
稳操胜券的王站在台上,垂眸看着对着她伸出爪牙试图屠神的臣下,身上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悲悯。
她轻轻开口:“何必,你明明知道,你伤不到我。”
被戳中痛处的狼头又露出一嘴獠牙蠢蠢欲动。
它的头颅被炸开小半块,正是被殳刃打穿的地方,如今正在缓缓修复愈合,大约是用来修复的阴气太多,它整体都比之前淡了一些,也没有方才凝实了,以至于它明明没有眼睛,殳刃却也从中看出来深切的怨毒。
殳刃眼帘微颤,双掌附上一层浅浅的蓝色荧光,在这明亮的厅堂中毫不起眼,却令狼头泛起灵魂深处最深的忌惮。
它原地不动,试图与殳刃僵持下去,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好惹,最好直接走掉。
可惜事与愿违。
殳刃纵身一跳,落在它身前,一拳打向它,狼头快速往斜上方窜去,抽出一部分阴气欲缠绕殳刃,哪想到那些阴气毫无作用,倒让它力量削弱,延缓速度。
殳刃没有放过这一破绽,抓住狼头的尾端往下一扥,狼头嘶嚎着被拽下来,被殳刃抓住的地方像是野外的干草遇到了火苗一样开始燃烧起来,亮起颜色浅淡的蓝色火光,并不断蔓延。
狼头不知道要如何消解这蚀骨之痛,丧失了所有理智,胡乱攻击,毫无章法。
它再也没有办法造成伤害了。
在它毫无理智时趁势砸了它好几拳,直接把它打碎免得受焚烧之苦的殳刃,看着消散在空中的魂魄,这般想到。
她转头往上看。
祭台二层没设置任何手段,她方才落在上面时就已经清楚了。
可这也正是她不解的地方,汪藏海何时这般好心了?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殳刃故技重施连着上了两层,登顶祭台,入目是面一丈见宽的正方形墙壁,上无花纹,绕着祭台走了一圈,殳刃发现这就是个正方体的柜子,四面皆是同样的墙壁,面与面的连接处不见缝隙,无法凭蛮力撬开,倒是有一面的正中间有一条微不可见的纵向纹路。
殳刃看过去,只见那面墙上刻了一行字,痕迹较浅,笔触也在细微处有些许凌乱。
这是汪藏海的笔迹。
这是汪藏海临死前的笔迹。
“我们之间最后一句话。”
这是汪藏海留给她的谜题,也是再无旁人知晓的秘密。
他是以什么心态写下这行字的呢?殳刃不明白。
他们之间早就分道扬镳了,不是吗?
叹口气,殳刃转回身去想要离开,一抬眸,便看见了在门口探头看她的小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