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被黑色液体黏住了,无法动弹。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心刚才能窜出树枝,是因为她的双脚正在吸收地下的黑色液体。这玩意尚小美可消受不起。她立刻停止运转周身的神力,再试着抬了抬脚。
当脚能抬起后,尚小美一个瞬移,就到了宴淇身边。
宴淇假哭的时候眼睛很容易红。
真哭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红的。
假哭的时候,喜欢呜呜呜的将头埋在尚小美的颈间,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真哭的时候,却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倔强的大睁着眼,死死的盯着尚小美不放。
墓眼阱这个鬼地方太邪门了,一次比一次邪门,那些黑色的液体一直追着尚小美不放。
尚小美还没了解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走吧,宴淇。”尚小美去拉宴淇的手。
宴淇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默默的淌着眼泪,温顺的跟尚小美走了。
鬼卿果真等在外面,见尚小美和宴淇平安无事的出来,他原本很高兴。但是当他看到宴淇身上的黑色脉络消失了时,他立刻紧张的看向了尚小美。
见尚小美没有任何异常,他又不死心的抓住尚小美的手腕,将她的衣袖挽起,查看她的手臂。
直到看到尚小美的手臂如玉如琢,没有任何瑕疵,鬼卿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尚小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当着宴淇的面做的这么明显,未免有些不好。
“我把树魔的枝条全部剪了,树魔秃了,宴淇也就解脱了。”尚小美不想大家替自己担心,便想出这样的说辞,想糊弄鬼卿他们。
可是鬼卿压根不信,宴淇更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刚才鬼卿守在外面,本就是因为尚小美急着去找树魔,把墓眼阱的守卫全部丢给了鬼卿。鬼卿一边带着尚行军攻打墓眼阱的守军,一边还要对付从墓眼阱里逃跑的龙兽。
事没少做,每一件都做的很好,但是回去的路上,他却一直高兴不起来。
从这天起,围绕着尚小美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弄得尚小美无比心慌,回去照镜子,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树魔的事她不准宴淇说出去,根据地的人一时半会也没人知道。
只是连尚小美自己都不知道的,发生在她身上的细枝末节的变化,却让大家瞧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