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好奇的问。
“前任就是以前的相好,现在走散了。”她自以为解释的很好,萧轻尘却理解的不一样:“那不就是被你嫌弃不要的男人?”
“我没有嫌弃……哎,算了,不说了。”尚小美想争辩,却发现自己言辞无比的苍白。
在兽世,一般被抛弃的只有雄性,根本就没有和平分手的说话。她是怎么认为的根本改变不了宴淇被她嫌弃不要的命运。
他身上还有配阴婚的标志,无论以后跟谁,只要一脱衣服,他的伴侣就会知道他是鬼怪的人,还是被鬼怪嫌弃的人。
他现在的主人,连个男妾的身份都不给他,只让他当一个卑贱的宠物。说不一定就是因为嫌弃他的身份。
尚小美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心里就更加难受了,胸口堵得慌,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萧轻尘非常懂事,感受到她情绪低落,默默的蹲下身,帮她脱掉鞋袜,将她的双足放在水盆里,手指轻柔的帮她按摩脚掌。
泡完脚身上确实感觉松快了很多。
萧轻尘又体贴的伺候她躺下,尚小美翻来覆去睡不着,萧轻尘先是在香炉里点了有凝神效果的香。再坐到尚小美的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帮尚小美按压头上的穴位。
也许是因为盲人的感官都特别敏感,萧轻尘给尚小美按摩的时候,力道和手法都非常到位,给尚小美按的非常舒服。
慢慢的,尚小美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终于睡了过去。
等她睡熟后,萧轻尘帮她盖好被子,一个人心事重重的握着尚小美的手坐在床边。
因为内心实在难以平静,他放开尚小美的手,一个人摸黑去了稚子的房间。
萧轻尘知道的并不多,他只是把自己发现匕首,又听尚小美说起前任这些事告诉了稚子。
稚子对尚小美的事非常了解,能让她用如此伤感的语气提起的人只有一个——宴淇。
“看来是宴淇找来了,”稚子叹息一声,无奈的说。
“宴淇?他是谁?大人很宠他吗?”萧轻尘紧张的问稚子。
“他当初可是第一个得到夫人恩宠的人,如果不是后来那些事,他很有可能会成为夫人的正夫,你说呢?”稚子提起宴淇就头疼,当初好不容易让他离开了,他怎么又回来了。
而且听萧轻尘的描述,他敢跟夫人动刀子,不但胆子变大了,本事也渐长了。
以前稚子和花楹还能因为他小,没心眼没武力值,任意拿捏他。
现在呢?情况好像逆转了。稚子明白,宴淇如果回来,肯定不会放过花楹和自己。
萧轻尘听完稚子的话,心凉了一大截:“如果他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稚子知道萧轻尘心里极度依赖鬼怪大人,每天都恨不得粘着她,但是一个雄兽太过粘人,可是大忌。好多被雌性嫌弃的雄性,都是因为太粘人惹得雌性无比厌烦,才被讨厌的。
“轻尘,就算没有宴淇,夫人还有太子殿下,还有狐影胤,这些人哪个不比我们更有魅力更势大?我们现在不是嫉妒的时候,夫人想逐鹿天下,需要的不仅是床上可以令她满足的伴侣,还需要可以替她分忧的伴侣。”
稚子说到这,生怕萧轻尘转不过这个弯,又继续苦口婆心的给他分析:“现在北漠有时梨叔侄替她分忧,煊赫城是顾倾天帮她守着的。芥城和松下城也有狐王胤坐镇,我们呢?我们能帮她分担什么?”
萧轻尘急了:“我只是一个瞎子,自是没有太子殿下他们有能耐,但是我们凭自己的本事,不也很受宠吗?我是大人的男人,不是她的手下,她不会因为我不能帮她分担重担而冷落我的。”
只是几句话,只要是个人就能听出来,萧轻尘有多在乎承宠的事。他太害怕失宠了,害怕到想尽办法麻痹自己。
稚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轻尘,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懂你在害怕什么。但是怕没有用,你是不知道狐王胤和太子殿下的厉害,跟他们争,我们胜算渺茫。所以我们更加不能行差踏错,每时每刻我们都要好好表现,以夫人现在对我们的宠爱程度,正夫之位我们还有机会。真要有了正夫之位,有了夫人的孩子,我们才算真正的赢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不管谁来了都不重要,我们只要守住夫人,留住她的心就好。”稚子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有萧轻尘细心。可是在面对大事的时候,他却是如此的通透、智慧。
萧轻尘被他点清醒后,还真不再过问宴淇的事,只管安稳、用心的陪在尚小美身边,其他的事一概不问。
他这样还真让尚小美感到无比的轻松,觉得跟他相处是最舒服的。
因为,尚小美渐渐习惯了,让萧轻尘出现在自己的生活当中,也渐渐习惯了,被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第二天,尚小美起床后就忙正事去了。
她带着鬼卿去玉兔城善后,顾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