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同往日。
一路上都没人拦他,他顺利地走到时渊和时梨面前。看着被他们拦在身后的小暖阁,九牧醉醺醺地晃着身子,生气地指着小暖阁,口齿不清的说:“你们干嘛不让我师父……出来玩?我要见我师父。”
时梨:“我没不让她出来玩,她身子娇弱,外面天这么冷,她容易着凉。”
“也……是,师父最怕冷了,手……总都是冰的。”九牧平时真的很关心尚小美,时梨他们知道的事,九牧也知道。
时梨看他也知道心疼尚小美,以为他不会再闹了。没有想到,下一秒,九牧就嚷起来:“师父不能出、出来,我就进去见她!我要见师父!”
今晚这庆功宴就是为九牧准备的,时渊刚代表全族嘉奖了他,不可能马上跟他翻脸,这么儿戏的事,不是一族的首领能干出来的事。
更何况九牧已经醉了,他们就更加不能跟九牧计较了。
只是这小子竟然趁着醉意,非要见尚小美,他是真醉还是装醉,真的很难说。
时梨性子直,开心了就笑,被惹着了就急。
九牧杀了力忍,他赞扬九牧的时候是真心的。
现在九牧想见尚小美,他想杀了九牧的心也是真的。
这小子竟然敢仗着那点功劳跟他们争宠?就他那小鸡仔的样?整天冷嗖嗖的,夫人会喜欢他才怪!
九牧不管不顾地往尚小美的小暖阁闯,连时渊都阻止不了他。
时梨气急败坏地低声询问时渊:“小叔,就这么让他进去?”
“大家还看着呢,注意分寸。”时渊看似顾全大局,实则放在桌下的双手,握得死死的,青筋暴突。
九牧太知道他们现在正是拿他没有办法的时候,他有功在身,又醉成这样,如果时梨叔侄俩非要阻拦他去见尚小美,就是时梨叔侄俩不近人情。将士们肯定不会觉得九牧有错。
九牧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时梨叔侄俩比看军事机密看得更紧的小暖阁。
尚小美看他进来,吓了一跳,赶紧把斗篷穿好。
“你来干嘛?”尚小美的声音有些冷,不是她不想对九牧好一点,但是有当初宴淇的例子在,她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一次。得了宴淇的心,后面又迫不得已地把他推开。
“师父~”九牧醉酒后,双颊酡红。平时冷硬的性子,竟变得柔软了,委屈地往地上一跪,歪在尚小美身侧,仰着头,软软地叫她:“师父,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了?”
“我就在这,哪也没去。”尚小美担心他跪在地上凉,想把人扶起来,扶了一下九牧却纹丝不动。
“师父你扶不动我的,我看着瘦,其实我一点都不瘦,我比他们都要有劲,我也是男子汉。”九牧弯了弯胳臂,给尚小美展示他的肌肉。
尚小美想起他杀术忍他们时,干脆利落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那个时候的他冷得像块不会融化的冰,怎么他喝醉酒后,会变得这么多话,人也变得软乎乎起来。
“那你自己起来,地上凉。”尚小美说。
“不凉,一点都不凉,师父这里最暖和了。”九牧好似真的喝醉了,说话有些大舌头,但是他却能把每句话都说得清清楚楚,并且很有逻辑。
尚小美见识过他骗术忍他们的场景,又联想到花楹的手段,不敢轻易相信他是真醉了,仍旧正常地跟他对话。
“你要是着凉,可就不能练射击,不能出任务了。”
“我不会着凉的,我从生下来就没生个病。每次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一天就好了,连个疤都不会留。”九牧笑嘻嘻地对尚小美说。
尚小美知道兽人的身体恢复得都很快,也极少留疤。可是她总觉得九牧笑着说出口的话,听着却十分悲伤。
“你以前是不是过得不好?小时候有人欺负你?”
“嗯,有很多很多的人欺负我,无嗣族那种地方,就是个地狱。”九牧突然对尚小美吐露真心道。
尚小美也知道无嗣族,但是她了解到的,都是表面。无嗣族的人跟正常人不同的是,他们无法繁衍后代,这对极为重视后代的兽人们来说,他们就相当于是废人。
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这对不喜欢孩子的人来说什么都不算。但是对爱孩子一心想生孩子的人来说,却相当于天塌下来了。
没有兽人去分析无嗣族为何会存在,而且数量如此惊人。只有尚小美当初了解到这个种族时,有认真的研究过一番,她发现无嗣族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父辈或者祖辈,总会有一代人,是跟异族成婚的。
这就是尚小美了解到的全部,她并不觉得无嗣族有多可怕。
因为她对红日帮的事更加上心,所以当初只对无嗣族的事了解了个大概。
无嗣族就是阴暗的代名词,那个种族里的人,没有同族之情,只有交易和买卖。
无嗣族最阴暗的事,就是买卖子嗣,不过他们买卖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