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鬼蜮最幸运的夫郎,怎么突然间一切都变了?
这一定不是真的!
一定是花楹在胡说!
一定是!
“你说的那些大人对你的宠爱固然是真的,但是现在大人不想你再打扰她也是真的。你如果不想惹大人厌烦,就该马上离开!”花楹真的很可靠,无论宴淇如何闹,如何争辩,他的思维始终是清晰的,一直在劝宴淇离开,不让尚小美为难。
尚小美躲在他身后,不用亲自面对宴淇,不用说一句话,就能达成所愿。
这样的感受,她以前也有过。在现代的时候,女团爱豆每天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采访,词穷的时候,脑子转不过来的时候,队友都会帮忙回答问题,还会插科打诨地帮忙活跃气氛。这种身边有人懂自己,愿意帮自己排忧解难的情况,她已经好久没感受到了。
这一刻,花楹给她的感受,特别温暖,就像回到了有朋友有亲人可以依靠的日子。
她也知道花楹能如此冷静地帮她,是因为他不像宴淇对自己动了真情。
宴淇这会根本无法冷静下来,花楹越是劝,宴淇越是想否认:“姐姐不会觉得我烦!姐姐也是喜欢我的!都是因为你,是你在我和姐姐中间挑拨离间!”
尚小美不能再沉默下去,花楹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她再不开口,局面会变得更加糟糕。
“宴淇,花楹刚才说的话,都是我让他说的。我不想你再纠缠我,今晚,你还是跟花楹凑合一晚吧。”
尚小美开口后,宴淇就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脸上只剩心如死灰的绝望。
姐姐开口了。
姐姐让他出去。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长久的沉默过后,宴淇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凄楚地问尚小美。
尚小美的心也跟着疼,这该死的系统,为什么要如此戏耍他们?
“姐姐没有不要你,你永远都是尘封岛的人,是姐姐的家人。”
尚小美不敢对他许诺其他的,只以家人相称。她想着等宴淇成年后,她们再以夫妻的方式相处也不迟。
“姐姐不要我,会要哥哥他们吗?”宴淇每次问问题,都能把尚小美问得哑口无言。
她当然会要,她的血条只剩百分之十二了,不要她会死的。
宴淇见尚小美不回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呵呵,原来姐姐只是不想要我,我明白了。”宴淇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凄惶无助地低下头,任由眼泪奔涌而出。
这一次,他没有再否认什么,也没有再靠近尚小美,而是主动朝门口走去。
他拉开门把手,花楹关切地看了尚小美一眼,也跟了出去。
等他们都离开后,尚小美沉重的呼出一口气。
疲惫感瞬间侵袭了她。
她原本以为,今晚会是美妙的一晚,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宴淇离开时痛彻心扉的样子,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是真心想伤害他的,她也是身不由己……
闹了这么久,尚小美早就撑不住了,她躺倒在沙发上,不想起身,用脚把脚边的毯子勾过来盖在身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宴淇和花楹走出她的房门,离开一段距离后,两个人都同时不装了。
宴淇转头怨恨地盯着花楹,恶狠狠的说:“卑鄙的狐狸精!你可真有手段,竟然能让姐姐不宠幸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说一次,这事跟我无关。我也不知道大人她为何突然反悔,之前,我听她说想跟你好好的走下去,我还特意送了润玉膏给大人。”以花楹的处世之道,不管他讨不讨厌宴淇,他都不会轻易给自己树敌,更不会受不白之冤。
宴淇想到,尚小美从海边回来的时候,手上确实拿着润玉膏。他对花楹的疑虑打消了大半,却仍旧无法完全相信他。
“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宴淇双眉紧蹙,苦苦思索着答案。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跟我们都无关,而是大人她自己的问题?”
“姐姐她能有什么问题?”
“你跟她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我们当时正在缠绵……姐姐突然推开了我,她说什么未成年……”
“未成年?这是什么意思?”花楹感觉自己好像接近了真相,这一定是鬼怪又一个秘密。难道鬼怪有一套属于她的生存法则?一旦触碰了那些约束她的法则,她就会出事?
宴淇虽然单纯、直率,但是他不傻,他也是真心爱着尚小美的。
在他眼里狐族之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刚才一时糊涂说多了,他担心花楹会对尚小美不利,立刻板着脸圆了一句:“姐姐说,未成年太小,不能做那种事。”
“什么?”花楹被宴淇的话砸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