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族学吗?
看看宁国府的敬大爷,那才是正儿八经读书的人!
贾政看着贾王氏去了钱命丫鬟送去正屋后便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既然老爷发了话你便好生抄书跪经替小妹祈福,这几日我便去周姨娘那了。”
贾王氏看着贾政离开的背影手中的帕子被硬生生的扯碎了扔了一地,贱人!竟想着那贱蹄子!
罢了,贾政好颜色偏又好面子,自诩不是宠妾灭妻的人,在她没生出嫡子之前姨娘和那两个通房都不会停了避子汤,只要生不出孩子就没有人能威胁到她!
贾王氏虽这么安慰着自己,仍旧恨的不行,招来丫鬟将屋内打扫干净,自己去了后面的小佛堂跪经。
按理说她一个刚嫁进来的年轻的小媳妇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对佛理感兴趣的,但是贾王氏为了讨贾史氏的欢心,早早便设了小佛堂,还时常供奉。
寻常年轻的媳妇衣着颜色大多都偏鲜亮,贾王氏为了讨贾史氏欢心也不敢穿的太过华贵,身上的颜色也偏沉重,这一类衣服穿在她身上衬的她本就不出众的容貌硬生生老了十岁。
正院里贾代善虽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了贾王氏,并将管家一事彻底交付给了老大媳妇,但这并不代表贾史氏这边就过去了。
一切的起因都是自贾史氏这边而起,她才是导火索。
“太太如今既然身子已好,想必不会再有幼儿打扰太太休养的困扰了吧?”贾代善冷冷的质问让贾史氏内心苦涩。
贾史氏柔声道:“我身子已经大好,无甚影响的。”
贾代善道:“当初幼女出生我身处军营,三年未归,也没来得及替吾儿取名,如今我既已经归来,趁今日便替吾儿先将名字定下,也好记入族谱。”
贾史氏试探的问道:“不知老爷准备替二丫头取什么名儿?”
贾代善道:“荆花脱洒春攸扬,一奁清透湖天绿。我儿便叫做贾攸,希望我儿一生豁达,悠然自得,知书达理。”
贾史氏听着贾代善对贾攸的期盼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即便是当初敏儿出生也不见老爷如此高兴,难不成这丫头竟如此和老爷眼缘?
可那柳道婆曾言她与我相克,越是离得近便越是不好,老爷如今的意思自是不肯让她继续住在那偏远之地,这可如何是好?
贾代善何等眼力,哪里看不出贾史氏如今在想些什么,明知故问道:“既然太太觉得不会打扰,那将攸儿安置在何处太太可有了说法?”
贾史氏脸上有一瞬的难看,继而小心翼翼道:“攸儿如今病重太医怎么说?此时搬院子可会让攸儿不适应?不若等攸儿大好了再搬,也好将院子重新归置好生修整一番,这样攸儿住起来也舒服一些。”
贾代善捋了捋胡须,似是在思考,然后道:“攸儿如今正需要静养,但她如今的院子太过于陈旧,敏儿院子旁边的清漪院便给攸儿吧。”
听到贾代善要将那比敏儿住的秋澜院还要大的院子拨给贾攸,贾史氏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但是看着贾代善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仅如此贾史氏还咬牙吩咐人从她库房里取用将清漪院好生装点,尽快收拾出来供贾攸住进去休养。
就在贾史氏以为这桩事过去都不适合,冷不丁贾代善道:“太太身边的郑嬷嬷既然已经荣养,就不必再进府伺候,今日便家去吧。”
贾史氏瞪大了眼看着面无表情的贾代善,她知道贾代善说是让郑嬷嬷家去,实际上郑嬷嬷只怕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了。
这是她的奶嬷嬷,本就是因为她身子不好这才又回来伺候,本应该荣养的人如今却不知下场如何,贾史氏在贾代善的注视下却只能含泪命人送郑嬷嬷离开。
至于之后贾代善又如何从庄子上抽调人去清漪院,还安排了些什么事,贾史氏都无力去想了。
她只觉得那丫头果真是克她的,只要提起来她便没有一处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