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看着黄雀惨状,他不认为师爷和黄雀会因为分赃不均自相残杀,因为他们现在是逃命,不可能在逃亡的路上考虑这些问题。
况且师爷和黄雀本来就是一丘之貉,逃亡的路上有同伴相互照应肯定比单枪匹马要好很多,毕竟箱子那么重,师爷单薄身体也很难负重太久。
陈龙左思右想,他认为师爷想要独吞货物将黄雀残忍杀害的做法不成立,他们之间肯定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才会让师爷痛下杀手。
“没想到这老家伙表面文绉绉的,身手倒挺不错的,”石头看着黄雀伤痕累累身体说道。
“你呀,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师爷既然能够成为老板的心腹,无论智谋和身手自然不在话下,”元明意味深长道。
“少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你之前不是也说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穷酸书生吗?”石头针锋相对道。
“我当时只是附和你们,为了让你们骂他无所顾忌而已,”元明极力狡辩道。
“算了吧,别总往自己脸上贴金,强词夺理,”胡昭不屑地揭穿道。
“真是和你们没有共同语言,懒得理你们,”元明愤懑道。
“别吵了,师爷拖着箱子应该跑不远,赶紧追,”陈龙看着黄雀尸体严肃道。
“队长,我们发现一具尸体,请刑侦同志进来勘验吧,现场我们已经警戒起来,”黄队长的对讲机里面说道。
“朱海,立刻联系宋晴,让她们马上过来,”徐冰掷地有声道。
徐冰和徐超带领其他队员直接进入密林,他们必须亲临案发现场,从尸体和周围环境的蛛丝马迹,将整案件串联起来。
宋晴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宋晴迷迷糊糊地摸索着电话,最后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喂,干嘛?”宋晴依然睡意朦胧道。
“晴姐,有命案,需要你马上过来,”朱海心平气和道。
“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过去,”宋晴有气无力道。
宋晴将电话重新放在床头柜上,用薄被将头部捂住,在被子中肆意发泄内心不爽情绪,最后将薄被掀开。
宋晴蓬头垢面地下床,简单洗漱后就匆匆地出门,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路上车稀人少,环卫工人已经开始到岗,他们总是趁人不注意将大街小巷打扫得干干净净。
宋晴将车子拐进警局,警局门口已经有同事在等她,同事将挎箱放在后备箱后,立刻钻进宋晴车中,她们快速地向案发现场进发。
徐冰等人已经来到案发现场,他们将周围拉起警戒线,因为是密林深处,有四名武警全副武装地负责安保工作。
徐冰看着眼前尸体,胸口被钢刀刺入,地上和衣服上的鲜血由于与空气长时间接触,发生了氧化反应,鲜血已经变成紫黑色。
“徐队,我们勘察过了,死者生前应该和嫌疑人进行缠斗,死者就是商务车司机,其他信息我们正在调查,”徐超一本正经道。
“这里应该不止我们,还有另一拨人对嫌疑人虎视眈眈,”徐冰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周围被踩踏的杂草。
“还有其他人,会不会是嫌疑人同伙,”徐超疑惑道。
“不知道,现在不好说,只有抓住嫌疑人才能解惑吧,”徐冰愁眉不展道。
师爷经过坚持不懈努力,终于跑出了密林,望着一马平川的公路,师爷欣喜若狂。
师爷疲惫不堪地独自走在公路边,有时候会朝过往的车辆招手,希望有车辆能够大发慈悲地载他一程。
“要车吗,要车吗?”男子故意将车速度放慢,笑呵呵询问道。
师爷并没有回答,他直接将车门拉开,毫不犹豫地坐进去。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看灰头土脸师爷,“去哪里?”司机询问道。
“这是哪里?”师爷疑惑道。
“这里是荷花县,你从什么地方来?”司机依旧询问道。
“荷花县,这里属于哪个市?”师爷继续询问道。
“这是海宁市,你从什么地方来?”司机仍旧追问道。
“你把我送到县城吧,给我找个便宜点的旅馆,”师爷不再说话,谨慎地盯着道路旁边密林。
憨厚可掬的司机本想要和师爷说清楚车费,因为他发现这个陌生男人浑身脏兮兮的,猜测他是身无分文的乞丐。
司机通过后视镜发现男人不愿意搭理他,于是无可奈何地发动车,“乞丐就乞丐吧,反正自己本来就是空车回县城,权当做好事了,”司机心想道。
师爷没想到穿过密林居然到了与安州市相邻海宁市,他现在先去荷花县暂避风头,等风声过去再回来取箱子。
陈龙等人这时候也穿过丛林,“龙哥,这老家伙去哪了,难不成真得跑了,”石头咬牙切齿道。
石头平时最看不惯就是师爷,师爷说话总是文绉绉的,骨子里一副趾高气昂样子,石头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