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正焦躁不安在客厅踱来踱去,偶然停下来看着嗒嗒作响的摆钟,月光的银灰撒进客厅,使本就亮堂的客厅更加熠熠生辉。
门锁被打开声音传入耳朵,胡昭立刻坐进高档沙发,他的身体慢慢陷进沙发里,根本觉察不出客厅有人。
洪坤带着手下昂首阔步闯了进来,洪坤笑呵呵道:“怎么样,生活很舒服吧?”“一般般,没什么感觉,”胡昭翘着二郎腿故作镇静道。
“还装呢,都这个时候了,没必要在我面前伪装了,”洪坤眼神犀利看向对面胡昭。
胡昭似乎被看穿一切,手足无措地擦着额头渗出汗液,“你们究竟想干嘛?”胡昭闪烁其词道。
“想你亲口说出你们的底细,为什么和我们作对,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指使你们又是谁?”洪坤掷地有声怒吼道。
洪坤的恐吓似乎起了作用,只见胡昭整个身体为之一颤,眼神扑朔迷离六神无主。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不要隐瞒,你知道欺骗我们的下场,”洪坤依旧趾高气昂的威胁道。
胡昭的胆小怕事的性格瞬间暴露无遗,“我从未想过与你们作对,本来在家好端端种地,突然就接到龙哥电话,他说要带我们几个发财,问我们愿不愿意,发财谁不愿意呢,”胡昭唯唯诺诺地将全部事情道出来。
胡昭说完后,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义凛然模样,可是双手颤抖着缓缓端起桌子上茶杯,慢慢呡上一口后将杯子紧紧握在手心,手掌和杯子摩擦声清晰入耳。
“你的话漏洞百出,很难让我信服啊?”洪坤露出奸诈笑容。“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胡昭紧张起来,瞥了瞥洪坤满是怀疑目光。
几句简单陈述看来实难让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相信,胡昭只能将最容易感化人类的卖惨表现出来,希望以此来获得对方的信任。
胡昭脸色凝重似有难言之隐,随后紧蹙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我家是山沟的,你根本想象不出那地方有多穷,我们做梦都想走出贫瘠地方,如果能走出大山我自然是无比乐意,更别说龙哥带我们发财了,”胡昭的话戛然而止,或许是难以启齿自卑令他感到很羞愧。
“就这些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几人似乎对那个陈龙言听计从?”洪坤单刀直入道。
胡昭挪了挪屁股,长久保持僵直坐着很不舒服,双眼微闭,好像在考虑如何回答更简明扼要。
“我们曾经都是军人,也都是参加国外维和部队的武警,陈龙当时是我们的班长。维和任务说白了就是把生命拴在裤腰带上,整日和恐怖分子较量,是陈班长在枪林弹雨中带领我们冲锋陷阵的,所以非常信任彼此。”
胡昭如释重负般长长呼出一口气,好像害怕回忆那段刻骨铭心过去。
胡昭说的这些事情,洪坤他们早已掌握,同时也在证实他是否有所隐瞒,“部队退伍津贴可不少,没有你说的那么惨吧?”洪坤阴阳怪气道。
胡昭嗤之以鼻惋惜道:“说起这个更气人了,我们退伍时候部队会一次性补贴,可是少的可怜根本不值一提,几年后部队改革,津贴比我们那会不知高了几十倍,”胡昭气呼呼的将手中茶杯扔在茶几上。
胡昭应该并没有刻意隐瞒,“但愿你说的都是真话,如果有半句假话可就怪不得我们了,”洪坤威胁道。“决无半句虚言,如果有丝毫隐瞒,天打五雷轰,”胡昭恶狠狠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很高兴你能坦诚相告,”洪坤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往外走,胡昭将这个印象还不错的家伙送至门口。
“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胡昭唯唯诺诺问道。洪坤转头看了看他,挤出几许微笑道:“应该很快了,”然后扬长而去。
别墅门再次被牢牢地锁上,胡昭胆战心惊回忆刚才对话,并没有出卖龙哥等人成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罢了。
其实胡昭也不是胆小怕事之徒,枪林弹雨都经力过,怎么会害怕这些家伙呢。
只有表现地卑微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任何人也不会喜欢趾高气昂之徒,胡昭只是善于抓住人的心里,刻意表现如惊鸿之鸟胆怯而已。
陈龙等人早就知道被监控,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故意示弱,但是也不能做的过于明显,太明显对手显然不相信,必须恰到好处,只能由胡昭完成了。
陶然居三个歪斜大字映入眼帘,酒吧一如既往播放着伤感歌曲,阳姌站在酒吧门口徘徊很久,最后做了深呼吸动作,然后神采奕奕地走进酒吧。
酒吧服务人员发现是昨天闹事女子进来,服务员立刻簇拥在一起交头接耳,警觉注视着阳姌的举一举一动。
昨天就是这个疯疯癫癫的黄毛丫头让酒吧损失惨重,今天可不能再让她胡来,必须将她看住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服务员尾随其后,准备随时将其制服。
酒柜一角空空如也,陶然还没来的及将残缺不全酒柜补齐,就在阳姌晃悠悠进入酒吧,女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