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酒来,拿酒来,快点拿酒,”阳姌乱喊乱叫,陶然并没有理会她,依旧从容不迫地在吧台里忙前忙后。
从小就娇生惯养的阳姌怎么会受得了被如此无视,怒火中烧的大小姐再也抑制不住魔鬼驱使,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抡起屁股下的椅子就朝吧台里面扔去。
震耳欲聋的响声覆盖了悲伤歌曲,吧台里面价值不菲的高端酒正从破碎的瓶子中汩汩往下流。
所有人都循着声音围拢过来,陶然的脸色铁青,紧握的拳头吱吱作响,阳姌却一脸无辜地悠闲坐着,“现在总算有人关注我了,不给点厉害尝尝真以为我好欺负”。
来陶然居消遣的顾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甚至还对着神情自若的阳姌指指点点。
陶然从吧台里面走出来,勉强挤出几许微笑解释道:“不好意思,这位女士喝醉了,给大家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陶然稍微瞟了一眼罪魁祸首后嬉笑道:“今天所有人的酒水一律五折,算是给诸位压惊了。”在场的看客纷纷拍掌叫好,围观人群逐渐散去,陶然快速地靠近阳姌。
女孩的眼神中掠过几丝恐惧,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看着老板满含杀气目光战战兢兢道:“你…你…想…怎样?”阳姌的嘴唇哆嗦着。
陶然目光如炬身体前倾在女孩的耳畔冷冷道:“想怎么样,你说呢?”阳姌身体迅速后仰,吞吞吐吐道:“我…我…告诉…你…你,不要…不要…乱来,”阳姌将手机握在心中想要报警,但是手指头却不听使唤。
看着女子失魂落魄模样,陶然从吧台上顺手拿起水果刀,靠近阳姌水嫩白皙的脸蛋晃来晃去,电影中女子脸蛋被用利刃毁容的恐怖画面像幻灯片似的在阳姌的脑海中回放。
阳姌惊悚地盯着陶然手中冷冰冰的水果刀,“我会…会…赔偿…这里…这里…损失,”阳姌的语气中满含哀求和失落,完全没有刚才不可一世。
陶然终于回到吧台里面,阳姌紧张慌乱的心终于稍稍松懈,可是她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老板。
她不相信砸了这么多酒,老板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酒对于老板来说可是视爱如命,从刚才老板对这些酒的小心翼翼动作,阳姌就了然于心了。
只见陶然拨通电话,“警官,我想报警,这里有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寻衅滋事,给我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阳姌听见老板报警,内心深处反而有些窃喜,毕竟她可不想被毁容。
李重阳草草结束繁重的工作,立刻开车回家,王巧姌正流泪满面地自责,“还没有回来吗?”李重阳轻言轻语道,语气中丝毫没有埋怨。
“这么晚了她究竟会去哪儿呢?所有亲戚朋友我都联系过了,都没见过阳姌,”王巧姌抽泣道。
望着黑漆漆夜幕,李重阳的内心也是坎坷不安,女儿从来没有夜不归宿,天黑之前阳姌肯定会回家,但是现在却杳无音信,女儿的电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机。
有时候脑海中总会蹦出几个难以想象的念头,可是真如自己所料,绑匪应该早都索要赎金了,至今还没有接到匪徒电话,证明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就在李重阳一筹莫展的时候,口袋中的电话振动和铃声双管齐下,扰动着他心烦意乱的心。
他惴惴不安的将电话掏出来,哆嗦着拿到眼前,居然是陌生号码,可怕的念头钻进思绪,李重阳小心翼翼的接通电话,“请问你是李重阳先生吗?”对方彬彬有礼问道。
“我是李重阳,请问你是……?”李重阳也是谨慎道,“这里是安州市朝阳区派出所,请问李阳姌是你的女儿吗?”阳姌怎么了?李重阳慌张道。
王巧姌听见女儿的名字,忽的从沙发上起身快速跑到丈夫身边,急切追问道:“阳姌,找到阳姌了?”
李重阳做了“嘘”动作,王巧姌瞬间安静下来,渴望的目光紧紧盯着丈夫手中电话。
“要是有时间还是来我们这里一趟吧,你女儿在这里?”对方仍旧礼貌有佳,“阳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在派出所?”李重阳追问。“还是你来了之后再说吧,”对方态度和蔼。
“阳姌怎么会在派出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王巧姌急不可耐追问。李重阳看了看心急如焚的老婆,安慰道:“既然知道了阳姌的行踪,你就不要担心了,在家安心等着吧!”然后快速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