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应该是没有看错的,眼前之人似乎有一瞬间的愣怔,我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那一闪而过的紧绷。
可当我再看向他时,却依然眉目如常。
“不知姑娘夫君可是这天佑人?”
我蹙眉。
“呃,姑娘别介意,在下的意思是看姑娘这打扮不似中原之人,若姑娘觉得冒犯,当在下没说便是。”
即便穿了天佑的衣裙,但我的发饰却更随西疆。
我其实是没有责怪之意的,也许是因为他此刻举手投足之间与慕珩的几分相似,让我并不排斥与他的接触。
“他的确是天佑人,只不过他已经不在了。”
说完,我又朝着眼前人挥了挥手中的福牌。
“我想拿这块福牌,是因为,这是他写的。”
他似乎很震惊,因为我看到了他眼眸的震颤。
换作常人,如果只是听到对方至亲亡故之事,或许更多的是诧异和无所适从,因为触及他人之痛。
可面前人流露的情绪,似乎是带着不可思议,又有些无可奈何,更多的竟让我觉得是一种自责。
是我看错了么?
“斯人已故,想必姑娘的夫君也是希望姑娘可再觅得良人而归的吧。”
我总觉得,只要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得久一些,就会觉得他那一双眼睛也像极了慕珩…
我想我一定是魔怔了,便立刻收回了视线,转身看向了河对岸。
“也许吧,其实这所谓的身份,不过是我自诩的。曾经他在这儿与我说,喜欢我是他的事,与我无关,可喜欢终究和嫁娶不同。”
“他其实是身份尊贵的人,称他为夫君,或许也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