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慕珩告诉我漠北十三营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我不谋而合了。

“不过赛娅说，齐齐克尔是个极为重利的人，如果我们仅仅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怕是可以不用费这个心思。”

其实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便有意无意地扫过慕冥渊的脸。

“圣女这番话，是在提点朕能不能给齐齐点儿利益？”

不错！悟性高得很！一点就透！

只不过他那看向我的眼睛却是星目含威。

“除了疆土，皇上可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我也不惧不闪，昂头对上慕冥渊。

“那你怎知齐齐要的就不是疆土城池？”

我有些哑然，但凡是一个胸有城府的首领，那除了领地，权势、地位以外，财富、佳人无疑全都是身外之物。

“漠北十三营，天屋塔蛮星，我们无需用天佑的疆土，若天佑得胜，外借兵力，或许克尔会同意。”

天屋塔蛮星？

我一头雾水，慕珩倒是一番胸有成竹。

“没错，陛下，宁王说的确实可以一试，天山，屋黄山，塔湖，蛮岭戈壁、星河将漠北分成了五大块，天山是北域的圣山，上有天潭水，齐齐背靠屋黄，前迎塔湖，可塔湖同时也靠着西岩部族。”

“水源之争在漠北是丝毫不亚于疆土之争的，但是因老北域王娶了西岩族长的女儿卡卓，连带着让齐齐在塔湖之争上失利。臣听说有三四年了吧，齐齐族人取水都是要绕到星河的。”

“星河虽说是界河，不过各族也都是虎视眈眈，若天佑可以帮齐齐在塔河上夺得主权，这件事，臣觉得真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