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相思蛊,情难却。
慕冥渊啊,相思蛊是可以生扛过去的,你可试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觉得心中有些郁结。我不认为是因为沈舒怡怀孕的事情,因为相思蛊是我给的,作为始作俑者,我也没什么资格去郁结。
可或许又是因为太长时间看不见了,我就是觉得心中莫名烦躁,似乎有一股火在四处逃窜,让我急切地想发出来。
“圣女,族长叫你去圣塔。”
我循着声音,望向了合欢,“可有说什么事情?”
“这倒是没有,不过宁王来了,还有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袍,我没看清脸。”
合欢话里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让我的眉心紧了紧,但想到是跟着慕珩来的,我又觉得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立刻让合欢扶着我到了圣塔。
“婆婆,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合欢刚扶着我坐下,我便迫不及待地问。
“天佑陛下已把五车精铁拉到了南城,叫圣女过来,也是想商议着交易的事情。”
“婆婆,您是说慕冥渊…”
“咳咳…”荼婆婆干咳了两声,打断了我的话,我秀眉轻挑,侧了侧脑袋,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阿忧,此番皇兄随我一道来的。
慕冥渊也在这?他亲自来了西疆?
我舔了舔嘴唇,想掩饰此刻的尴尬,但又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多余,我也真的是看不见啊,他自己不会自报家门吗?
“西疆圣女,见过天佑陛下。”
荼婆婆面前,面子上的东西总还是要做足的,毕竟西疆还不知道我与慕冥渊的那一段爱恨情仇。
“呵呵,圣女这倒是见外了。”
慕冥渊的话让我听出了打趣的意思,我也没理会,直接坐回了凳子上。
之所以慕冥渊掩盖了身份,是因着慕珩事先见过了荼婆婆。西疆虽然需要天佑,但不代表西疆人可以接受天佑。
顾远犯下的错,即便慕冥渊已经在弥补,可仇恨这种东西,一旦生了根,发了芽,就很难再抹去,即便连根拔起,那也会落下一个深深的坑印。
可作为天佑的帝王,出于对番邦的尊重,西疆是必须要来的。而隐去身份,也是荼婆婆的意思,西疆人自由惯了,出于大局考虑,她需要以防万一。
如果哪个失去至亲的族人,一时失去理智,那西疆便是万死难辞其咎。
可当我听到慕珩这一番解释的时候,却又好奇得很。
一是好奇为何这事情值得慕冥渊亲自来,他那所谓心尖尖的皇后不刚怀有龙种吗?
二则是好奇慕珩作为天佑皇帝的亲弟弟,为何就能这么愉快地自由出入西疆?
后面这个问题一度困扰了我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