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怒问:“太子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太子支支吾吾不敢言。
突然,一道凤影疾风般跨入大殿,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一巴掌打得太子头差点都要掉下来。
霎时间,满朝百官纷纷跪下,齐声敬呼:“皇后娘娘千岁!”
龙椅上的陛下默默往旁挪了挪龙臀,为皇后娘娘腾了个坐位
据当时在殿上的京兆尹卢大人回忆,殿上的气氛凝固了至少有半刻钟。
直到皇后娘娘坐定,开口叫众人免礼平身,大殿内才涌入新的清新空气,百官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
说到这里,刘季发觉周围呼吸声都停了,抬头一看,听众表情呆滞且僵硬,显然已经代入自己身在大殿中。
刘季暗爽了三秒,才摆摆手,语气轻松道:“不要代入,也不要紧张,咱们在家,不在大殿上。”
憋得快背过气去的大郎兄妹四人赶紧深呼吸了一口气。
殷乐兴奋催促:“师公你快继续说,后来呢?后来怎样了?太子被皇后娘娘打了一巴掌,之后呢?太子怎么样了?丰王又怎么完了?”
阿旺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紧张。
秦瑶注意到阿旺的微表情,心下了然。
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关心丰王和圣后这两人的情况了。
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多吃几口菜,刘季这才继续道:
“太子殿下禁足半年,国师罚俸一年,陛下又派了专人去查丰王低买门下属官田宅一事。”
“没了?”殷乐问。
刘季摊手,“没了。”
饭桌上众人面面相觑,动静闹得这么大,结果太子只是禁足半年吗?
怎么有种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感觉?
看出众人心中所想,秦瑶解释道:“太子毕竟是皇储,丰王之事还没查证之前,陛下罚他禁足半年已经是很严厉的惩罚了。”
朝堂上的具体情况肯定和刘季描述的有出入,听个乐呵就行。
“太子之所以被罚,不是因为他包庇丰王,而是因为他让这件事爆发了出来。”
秦瑶换位分析:“身为储君,这种事情都不能办好,我想皇上皇后对太子应该很失望,仅仅是这两位的失望,对太子来说,就比禁足还要可怕百倍。”
听见这话,刘季惊讶的抬头看了过来,“那照娘子你这么说的话,这次太子还挺惨的?”
秦瑶颔首,不止是挺惨的,而且是非常危险。
但国师似乎在这件事中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仅仅罚俸一年,这才是真的轻轻放下。
也不知道是皇上有意为太子留下助力,还是什么,暂时看来,丰王这件事想要坐实,并不容易。
“知道是派谁去查丰王吗?”秦瑶问刘季。
刘季摇摇头,“具体是谁不知道,但听说好像是准备派一位皇室宗亲去。”
阿旺突然呵了一声,“让宗亲去查丰王,同一个姓氏的亲戚,能查出东西才奇怪。”
“武生呢?”还是关注一下最需要关注人吧。阿旺在心里想。
这个刘季也打听了,他的拜把子兄弟说:“人好着呢,长公主近卫队的人专门在天牢里守着,还给安排了单间牢房,好吃好喝的供着。”
孩子们对上头那些斗来斗去的不了解,距离太远了他们也不关注,大人聊天也很懂事的只听不发表任何意见。
这会儿听到武生好好的,倒是都放心的笑了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殷乐拍拍胸脯,看来大家伙的努力没白费。
晚饭吃完,天色已经不早了。
收拾了碗筷,一家八口洗洗便睡了。
次日一早,秦瑶破天荒早早便醒来,特意梳妆一番,让阿旺套好马车。
一家人一起吃过早膳后,殷乐留在家里。
刘季继续带领家中三个男孩去范家私塾交束脩,正式入学。
秦瑶则带上四娘,与阿旺一起乘车前往女学苑。
其实走过去都没几步路,但这天气实在是热,还是坐马车舒服。
再加上这京都里‘先敬罗衣后敬人’的风气,坐马车会比走路更好办事。
一路上四娘都很安静,书箱随身带着,拿着书本一直看,巩固功课。
她怕到时候夫子考究功课,自己表现不好,入不了学。
昨天大哥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说范家老爷和夫子都有特意考他们学业功课,觉得他们功课还不错,这才同意收人。
所以多准备绝对没错,因为她不想让阿娘因为自己答不上先生的考验而尴尬。
秦瑶看着努力读书的女儿,心中甚是得意,我崽真乖儿。
距离实在是近,阿旺慢悠悠的赶车,也只勉强磨蹭了一刻钟多点,女学苑就到了。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