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份害怕感到懊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丧失了一部分独立的能力。
果然,是后娘腐蚀了他!小少年气呼呼的埋在薄被里如此想到。
与四个孩子不同的是,刘季相当期待明天的到来。
从此,洗衣、做饭、下地、种田,通通跟他没关系!
因为太激动,刘季大清早就爬起来,换上最新作的麻布长衫。
麻色为白色,但不是死白,是偏暖的米白色,因为凉快价格低廉,夏日穿最合适。
别人穿麻衣,就是白白一身,没什么特别,因为举目望去,全是一样颜色,一样的穷酸白身。
因为要去书院,所以刘季特意收拾了发型,漆黑如墨的长发挽起来,用竹簪将其固定在头上,外罩一块同色方巾布。
因为不怎么外出,肤色虽不算白皙,但也是农人养不出来的颜色,显出了他优秀的骨相。
一双桃花星眸清亮水润,鼻挺而翘,不薄不厚的唇饱满丰润,一身白衫穿在他身上,有种飘逸出尘,淡泊名利的仙气。
因怕弄脏了新衣,仔细围了一张青色围裙在身前,挽起衣袖,露出两节有力的手臂,站在灶台前用力揉面,偶然转头抬起手臂擦拭额头汗珠,点点星眸惑人心魄。
秦瑶打开房门,一抬眼,怀疑自己还没真的醒来。
又退入门内,关门,重开,眼睛睁大。
雾草,刘老三你是真的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