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兰兰,你不听我的话,你迟早会后悔的,咱们这样的人,就得认命。”
陶兰兰听着母亲的歇斯底里的呐喊,她头也没回,“我不后悔。”
她一定不会后悔的。
江疏月收拾妥当,甚至连红木盒子都没落下,毕竟再来,陶家都找不到了,去哪儿找这么精致的盒子呢。
因为要出门,她起来得有点早,却迟迟没有等到下人来送早饭,没过多久,就连院子里的杨婆子都不见了。
她打开门叫了红杏进来。
红杏脸色不太好,肯定不是舍不得他们走啊。
“红杏,招娣呢?这丫头昨天说帮我去找耳坠子,到底找到了没有?”
红杏撇嘴,“大少夫人,还找耳坠子呢?人家以后就是这府里的姨娘了。”
意料之中,却又有些意料之外,梁招娣的速度是真的快啊,“什么姨娘,怎么回事儿?”
红杏面露鄙夷,自然也是嫉妒了,从丫鬟到姨娘,谁不想啊?
“招娣昨晚睡在姥爷书房的,您说呢?”
“招娣……老爷?”
“可不是嘛,瞧着她就是不安分的,夫人气死了。”
她也气死了。
这才来几天啊,就勾搭上老爷了。
江疏月觉得这场戏,她得看看,不看了会后悔的。
“人呢?”
“在夫人那。”
江疏月看向萧凛,“咱们要走了,也该去见见爹娘。”
萧凛知道她想去看戏,“好。”
“红杏,你也跟着吧。”
几人到了陶夫人的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拍桌子的声音,这是真的生气了。
再靠近些就是女人的呜咽声了,“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蠢笨,不该认不清路就乱走的,您被怪老爷,奴婢不要什么名分的,奴婢能够伺候老爷是奴婢的福分,奴婢已经知足了。”
“贱人,你给我闭嘴,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这点手段当我眼瞎吗?”
屋子里传出了陶夫人暴怒的声音。
“你骂她做什么,这也怪不得她,昨天我喝多了酒,再说了,府里好些年没有新人了,她也算乖巧,又是好人家的姑娘,就留下吧。”
江疏月勾了勾唇,梁招娣这手段,要不是陶家快要死到临头了,她还真想看看梁招娣和陶夫人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以后这陶家的女主人是谁,还真不好说呢。
她进门的时候,脚边落了个瓷杯,碎片飞溅,萧凛大步上前恰好挡掉了那个碎片。
不过屋子里的人没看到,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凉招娣的身上。
“这是……怎么了?”江疏月明知故问。
陶夫人皱眉,看到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你来得正好,这是你带回来的小贱人,她……她昨晚……”
陶弯弯没好气地看着她,“江疏月,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妹妹,你可真是误会我了,娘也是我的娘,我难道还盼着给她添堵吗?她对我那么好,我心里可是想着要好好孝顺她的呢。”
陶弯弯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丫鬟是我带回来的,可是她的卖身契都在娘手里呢,钱也是娘给的,其实是娘买下的人啊。”
陶夫人眼前一亮,她都被气糊涂了,这小贱人的卖身契在自己手里呢。
拿捏她还不是她说得算。
“罢了,这事儿先这么着吧,老爷,今天可是孩子们要回去的日子。”
陶意德看了眼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笑女人,忍着身体上的躁动,“你先下去吧,回去好好歇着,夫人宅心仁厚,不会为难你的。”
梁招娣抹了把眼泪,看了看江疏月,然后退了出去。
可是一走出去这个院子,她就不似刚刚那般小心翼翼了,她挺胸抬头,笑得十分得意。
陶夫人也没心思跟小夫妻两个寒暄,只是说了一会儿,坐了片刻就让他们走了。
距离出发没多久了,江疏月回到院子里,拿起东西,陶兰兰已经候着了。
她的包袱瘪瘪的,看起来也没什么东西,看到江疏月看过来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
“还是兰兰贴心,知道咱们这回东西多,没带那么多东西,不要紧的,我们住那虽然偏僻,但是也能买到东西。”
陶兰兰心里一暖,她知道大嫂是顾及她的颜面。
她总觉得大嫂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蠢笨,粗俗。
她好像很聪明似的。
不过她也说不好,因为她也没见过多少人。
“大少夫人,奴婢,奴婢……”梁招娣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马上就是姨娘了,怎么还奴婢奴婢的呢?”
“您不怪我吗?”梁招娣委屈地道:“奴婢真的不是故意勾引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