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最终还是跟着两个官差走了,动静不小,不过六子很机灵,在大家讨论的时候,主动解释了原因,“我家老板娘那是去给县太爷公子治病的。”
大家也看到江疏月走的时候乐呵呵的,觉得应该是这样,真的犯了事儿被抓,可不是这个样子。
这样一来,不仅大家不会乱说,还觉得江疏月挺厉害的,一个人开了那么大的铺子不说,还会瞧病。
这得是多厉害啊,连县太爷公子都得找她看病。
而杨白氏并没有走远,刚刚吵架没赢,正生气呢,却看到江疏月跟两个官差走了。
她也听了啥看病的事儿,觉得那就是伙计骗人的,一个女人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本事,肯定是有啥事儿了。
如此一想,她就高兴了,赶紧叫上儿子杨子兴去萧家,还不得趁着这个时候把那老两口的钱骗出来。
江疏月开了这么大的铺子,想必也存了些钱的,正好她一并要来。
母子俩到了萧家的时候,还特意挤出了两滴眼泪来,这是一早就商量好的。
萧老头儿哼了一声,“又来干啥,这回想骗我的啥,我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我都要留给我孙子孙女呢!”
杨白氏怔了下,江疏月有喜了?
不对啊,这都成亲三四个月了,真的有喜,早就显怀了,瞧着她的模样,可是一点儿都不像。
再说了,就那么一晚上,有些人成亲天天在一块一年都不见得有动静。
“大姐夫,我大姐呢?”
“她不想见你。”萧老头儿冷声说着就要关门。
“别介,我有重要的事儿跟你们说。”
杨子兴也在一旁用力地点头,“关于表弟的。”
“萧凛?你有他的消息?”
杨子兴点了点头,“是啊,大姨父,您可得挺住啊!”
他这么一说,萧老头儿哪里还挺得住,身体晃了三晃,要不是扶着墙,就摔倒了。
“啥……啥意思?”萧老头儿的声音颤抖着道。
“谁来了?”萧老太太出门,看到都是妹妹和外甥,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心也是凉的,“你们来干啥?”
“大姐,萧凛他……他没了。”
萧老太太没说话,也不喘气,像是定住了似的,好半天才猛地吸了口气,眼睛大大的,“你说啥?”
“大姨,表弟他人没了。”
萧老太太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话说,你没少骗我,疏月说了,你们的话都不能信。”
“这回是真的。”杨子兴哭着道,一副很难过的样子,“他出去后没啥本事,被人抓去当苦力了,进了采石场,别砸死了。”
“你咋知道的?”萧老头儿问道,“我们咋都没信儿呢?”
“我还不是因为我朋友多嘛。”杨子兴撒谎都习惯了,张嘴就来。
要不是江疏月那个贱女人捣乱,他早就把老两口的东西给骗来了,不过也好吗,现在骗只会得到的更多。
“还有啊,我们来的路上,看到你那儿媳妇被抓走了。”
“啥?”萧老太太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萧老头儿再三追问,杨白氏的说法都是一样的。
“当时挺多人瞧见了,她就是被官差抓走了,我还能撒谎不成?那不是待会就露馅了?”
萧老头儿点头,这的确不假,他虽然没晕,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满脑子都是,儿媳妇不能有事儿啊。
“大姨父,我认识几个人,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捞出来啊,弟妹肯定是犯了大事儿,不然咋能惊动官差呢,这事儿得花钱才能摆平啊。”
连番的打击,萧老头儿已经拿不定主意了。
“虽然过去有误会,可是到底是我弟妹,我知道她不在了,这个家就得散了,大姨父,这事儿我一定管到底。”
杨子兴见萧老头儿不说话,也不点头。
“您是不是以为我骗您呢,那咱们等着,看看弟妹回不回来。”杨子兴又道:“实在不行,咱们去镇子上,一打听就知道了。”
“大姐夫,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咋还不信呢?那可是县衙啊,外甥媳妇一个女人家,要是在那种地方待久了,还有活路吗?”
萧老头儿一个男人都害怕,更别说江疏月了,年纪轻轻的,还不得叫人欺负了。
“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没见着外甥媳妇被官差带走,我就不得好死。”杨白氏说道。
萧老头儿慌了神,“那……那咋办啊哟?萧凛的事儿再说,疏月……疏月可不能有事儿啊。”
不是不担心儿子的死,而是他觉得儿子就不会死,许是有什么误会。
但是儿媳妇绝对不能出事啊。
“大姨父,别耽搁了,再晚真就出事儿了,弟妹到时候也没有活路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