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烦了。
安风穿好衣服,再次躺下,思考。
薄靳川在林子深处找到个小水潭,也就五六个平方大小的水潭,不深,顶多一米。
里面的水很清澈,有些小鱼。
他没有工具能带水回去,索性回到小棚,带安风自己过来清洗。
安风记得昨晚的一些事,他当然也记得……
他这么多年的存粮都给了安风,清洗一下好一些。
免得安风一直尴尬。
路上,薄靳川的心情很复杂。
能和心爱的女人发生关系,当然是幸福、开心的。
而且昨晚的滋味……真的妙不可言。
但确实在这种大家都没准备好的意外情况下发生的。
按照他对安风的了解,这女人搞不好一会儿会给他说: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ok?”
原本安风就想和他疏远,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保持不让彼此尴尬的距离。
要是现在因为这件事,安风又要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的话,他宁愿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薄靳川私心想着,他得找个合适的说法,让安风能时刻记得昨晚的事,但又不会因此觉得尴尬而彻底逃离他。
他是认认真真想要追回安风,让她和自己名正言顺的复婚。
能有大家祝福的在一起。
而不是用阴谋诡计,强制性地把她套在身边。
如果安风只是恋爱脑上头的小女生,那强制爱无疑是最快最简单的办法。
可安风不是。
安风一身反骨,让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过自己不愿意过的生活,那她一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而且现在安风的发展惊人。
完全不是可以任谁随便拿捏的落魄豪门千金了。
且不提她自己的公司发展前景一片大好,就单单她是画家这一个身份就足够,让她有绝对自由的择偶权。
这个意外发生得让薄靳川真是极为难办……
等薄靳川回到小棚时,安风已经穿戴整齐了。
她坐在火坑边,认真的看着他,朝他勾勾手,理智而又冷静的说:“薄靳川我们谈一下。”
薄靳川:……
来了来了。
他预想的事情要发生了。
薄靳川真是每次听到安风用这样的口气说这句台词,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于是薄靳川选择不坐过去,只远远的站在安风的对面,和她四目相对、遥遥相望。
薄靳川的眼里满赤着哀伤,他受伤而又防备的开口:“谈什么?
你就是想跟我说,昨晚的事当没发生过,是吗?
但是,安风,昨晚是你先动手的。”
安风:……
“对,是我先动手的,但你也不吃亏呀,何况这只是个意外。”
“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又或者我对你没有感情,那你说当意外就当意外,成年人开心过后可以忘了。
可是你知道我从前对你爱不自知,现在我把你放心上。
就算你永远不和我在一起了,你也不能要求我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太过残忍了,安风。”
说着薄靳川的眼眶竟然沁出了晶莹的液体。
他眼尾发红,双手垂在身侧紧紧的攥着,手背上的青筋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明显突出。
这一副委屈受伤、倔强隐忍的模样,属实是给安风看懵了。
不是吧,又来?
他到底是在哪里上过茶艺培训课吗?
或者被什么白莲花精怪附了身?
薄靳川……他好绿茶啊。
但不得不说,美人伤心,眼泪欲落不落的时候最是动人。
安风咽了咽唾沫,声音平静而温柔。
“我们上次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保持合适的距离,不要让彼此都难堪,这是唯一能够继续相处下去的方式。
更何况昨晚只是个意外。
如果可以我宁愿吃了蘑菇中毒要送去急救,也不愿意和你发生这样尴尬的事。”
“我知道这是意外,所以我并没有追着你强迫你答应我什么。
我也没打算用这件事情来道德绑架你,胁迫你,必须再接受我的靠近。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别逼我对昨晚的事情失忆,可以吗?”
薄靳川的姿态放的太低,眼红红的样子,卑微得让人忍不住对他心软。
谁懂啊?
国内首富。
有数不尽的身家资产。
在商场上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家公司的生死。
这样的男人在你的面前,只是一个虔诚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