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叛逆之臂拗向背后,足尖狠厉地蹴击其膝弯,使炮子仆倒尘埃,再无丝毫抗拒之力!
猴王拾起遗落于地的凶器,谨慎收纳入囊中。阎君已遣袁朗麾下之人清理残局,将归顺之毒贩囚禁,而他则率黄泉小队迅速撤离。
于商务车中,张锋终得喘息,嗤笑言道:“阎君,吾被挟之事,可否勿书于报告之内?”
“何故?”阎君问之。
张锋羞赧地挠首,尴尬言道:“颜面尽失矣,非独损吾之名,亦玷污黄泉小队之誉。此事若传,实乃羞耻。吾身为华夏国之精英战士,竟遭毒贩所制,虽生犹辱!”
张锋之言,令车内沉郁之人均哭笑不得,沉重之氛稍得缓解。
“戏子,适才闻尔言辞刚毅,似真男儿,何故此刻便露本相?即便伪装,亦须片刻维持!”柴冲嘲讽道。
张锋白眼以对,不屑言道:“吾非但有‘把’,且此‘把’甚巨,欲比乎?恐比后尔羞愧难当!妈的,实乃无奈,彼时恐惧几欲失禁,唯有心一横,先言而后死,亦能留得英名。”
噗。
判官口中之水喷涌而出,此子确是活宝也。
猴王缓缓拆解炮子之物,咒骂道:“此毒贩之心,毒矣!自始至终未思量留尔性命!”
“何意?”张锋闻言,询之。
“观其发射器之电路,引爆与卸载并联,无论触红键或蓝键,结局皆一。尔将化为灰烬。”
“无妨,既已被吾察觉,尔欲死亦难矣!躺下!”
张锋放倒座椅,仰卧其上。
猴王重理电路,分流通路,断引爆之链,触卸载之键。
事毕,弹丸卸除,取出单兵匕首。
张锋敞衣,袒露胸膛。
胸间一道寸许长之疤痕,猴王持匕沿其边缘轻刺入内。
缓缓挑出嵌于肌理之微弹,置入密封防爆箱。
以棉球堵住渗血之创,张锋悬心终安。
阖目,未及两刻,张锋已沉沉入睡,匀称之呼吸声起。
“戏子竟已入睡,此等睡眠质量,实为上乘!”李剑言道。
温凯齐微摇头,道:“彼太过疲累,于毒巢之中,恐未尝得一夜安眠!吾能感同身受!”
柴冲面露疑惑,不解问曰:“君未曾卧底,何以感同身受?”
“皆云六航大队为天际雄鹰,自由翱翔,然伞兵生而被围,深入敌境,四面楚歌,岂非与戏子卧底贩毒集团相似?”温凯齐答。
车内众人皆点头,阎君亦言:“此仅初试牛刀,尔等日后自明,生死不过一念之间!无人愿赴死,然面对漫长国防线,敌众环伺,岂能让手无寸铁之民守土抗敌乎?”
“不可!必吾等身披戎装之士!”
“而吾黄泉小队,即为第一时间赴战场者,即便前行一步即为死,亦不可退缩半步!”
“佣兵禁地,非吾等自封,乃敌人所赐!
“此乃前辈以血染刀,以枪立威,硬闯而出!吾等承继者,断不可毁此威名于吾手!”
车内尚回响张锋之鼾声,众人之心却已由阎君燃起熊熊热血!
男儿,唯有勇往直前!军人,坚不可摧!吾以吾血荐轩辕,吾以吾躯筑长城,卫国不懈!
正当高速路上激战之时,警方亦雷霆出击。
异地用警,未惊蛇,霍爷之别墅、一锅鲜海鲜城及其下线分销商,尽数落网。
苗君卓所在之霍爷囚人之地,亦被警方重重包围,刘妈被捕。毒贩之亲眷得救,皆受不同程度之苦!
远在东北,警方调集三省精锐,对炮子之贩毒集团形成合围。
炮子之兄知被捕亦死路一条,率部与警方交火,终被特警击毙。
至此,盘踞东北三省及羊城之两大贩毒集团,连根拔起。
拔萝卜带出泥,受牵连者无数,悉数被警方控制,逐一审讯,以防漏网之鱼!
张锋一梦,长达两日两夜方醒。
“戏子,汝终醒矣,警方派人等候一日矣!”猴王见张锋醒转,急言之。
张锋懵懂以掌搓面,诧异问曰:“彼等寻吾何事?霍爷与炮子之贩毒集团,非已解决乎?”
“未知也,或欲谢尔。速往观之,闻哨兵言,乃一美女警花,啧啧,尔小子艳福不浅。”
闻言,知来者何人,知吾身份且称得上警花者,唯小罗罗一人耳。
“好,知矣,吾即刻前往!”起身后,换常服,梳洗毕,张锋向接待处行去。
确认于哨兵后,张锋向二楼室行去。
咚咚咚。
“请进。”苗君卓之声自内传出。
张锋唇角勾笑,二人旧识也,推门而入。
立于窗前之苗君卓回首望来人,不禁樱口微启,目光中显惊讶之色。
笔挺军装,无一丝皱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