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君卓的脸颊染上了羞涩的红晕,她轻柔地瞪了张峰一眼,手指在他的腰侧敏感地带绕了个圆润的三百六十度,仿佛在执行某种古老仪式的信徒。
那神态宛如初涉尘世的小家碧玉,但张峰心里明镜似的,这女子正密谋着小小的报复。
腰间传来几乎要将肉撕裂的痛楚,张峰却只能咬牙挤出一抹苦笑,内心暗自咒骂:“狡猾的小狐狸,竟敢挑衅我,待会儿看我如何收拾你!”
“庄哥好,听我家老二说在穗城的财富全靠庄哥照拂。”苗君卓言辞恳切。
“哈哈,弟妹放心,我与老二是过命的交情,自然会关照他。夜已深,弟妹先去歇息,我与老二还有些私事需谈。”老庄笑声爽朗。
苗君卓步入偏室,门扉轻合,老庄这才嗤笑道:“看不出啊小子,你这婆娘倒是标致。”
“嘿,庄哥,你那也差不到哪去,嫂子的欢愉声我可听得真切。”张峰反击,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哎,别提了,若非两粒秘药,还真难满足那如狼似虎的娘们。”老庄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言归正传,霍爷明日欲见你家娘子,你懂的!”
张峰面色一沉,从口袋摸出一支烟点燃,吞云吐雾间低语:“这事,老庄,我真觉得对不住我那口子。”
老庄拍了拍张峰的肩,一脸无奈:“兄弟,这事我也是爱莫能助。罢了,明早我开车送你们过去,除了被监视,吃喝不愁。”
言毕,他起身步入主卧。
张峰吸尽最后一口烟,将其掐灭于烟灰缸中。
步入浴室,他扯下一截卫生纸藏于衣兜,按下抽水马桶的按钮,水声潺潺后,他步入偏室。
门扉紧闭,张峰低声道:“明日带你去见我上司,我如今依附于他,待我富贵,咱俩便返乡建屋成婚。”
“嗯,老二,出门在外少油嘴滑舌,好好跟人学,我等着你迎娶我的那天。”苗君卓适时回应。
主卧中,老庄戴着耳机,张峰二人的对话清晰入耳。
他神色黯淡,轻叹一口气,若非身不由己,他早已抽身而退,回归故土。
何必让双亲受制于霍爷,每月仅得寥寥数面。
日日担忧警方何时会突袭而至。
“明早有事,睡吧。”张峰道。
“嗯!”
苗君卓会意,不再言语。张峰取出卫生纸,打开她的化妆包,取了支眉笔。
于纸上书:“我疑明日所见霍爷非真,或仅为傀儡,届时你须警惕。”
苗君卓阅后,樱唇微启,惊讶之余写道:“好,我会留意。”
张峰复又写道:“若遭囚禁,勿妄图探听消息,设法透露位置,你的使命即告完成!”
苗君卓默默点头。
“该死,肚子怎又疼了,定是食物不洁。”张峰咕哝着,将写满字的卫生纸揣回衣兜,起身离室。
于浴室,他将纸撕碎,冲入马桶。
与毒枭周旋,犹如行走于钢索之上,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独自行走已是步步惊心,苗君卓的加入更添暴露的风险,必须慎之又慎,将一切隐患扼杀于萌芽。
次日清晨,餐毕,老庄驱车携张峰、苗君卓再度前往霍爷的别墅。
然而,霍爷并未现身,迎接他们的是一位体格健壮、肤色黝黑、双手粗糙的中年妇人,目光中透着寒意。
老庄并不意外,连忙掏出一叠钞票,塞入妇人手中,低声谄媚道:“刘妈,多多关照我父母,拜托了。”
妇人脸露满意之色,傲慢地点了点头。
张峰心知肚明,这位刘妈必是霍爷手下管理人质的关键人物。
他二话不说,将刘妈拉至一旁,低声道:“闻庄哥唤您刘妈,我也如此称呼。初来乍到,诸多不懂,下次定加倍,不,三倍补偿,定让您满意。”
刘妈审视着张峰,这小子倒也机灵,便道:“嗯,你家娘子暂且不会有亏吃,但日后可不敢保证。”
言下之意,下次若不见钱,他家娘子就得受罪。
“明白明白,刘妈放心,若您不满,尽管抽我脸,我绝无怨言。”张峰毕恭毕敬。
刘妈昂首,鼻孔朝天,走到苗君卓面前,冷哼一声:“随我来。”
苗君卓佯装不解,问张峰:“老二,这是何意?”
“呵呵,无妨,娘子,你随刘妈去她那里小住几日。”张峰解释。
“哦,好,记得几日后接我。”苗君卓点头。
别墅外,一辆面包车静候,苗君卓靠近,车门开启。
车内二人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臂膀,黑布眼罩覆于她的眼前,胶带迅速封住了她的嘴。
她被拽入车内,车辆疾驰而去,远离别墅区。
“哎,这他妈算什么事,亲手将自家娘子送入他人之手!”张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