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介怀!”
坤沙将军轻声一笑,挥手示意张峰就座,随后沉声道:“观诸位宴饮已近尾声,是时候步入正题!”
此时,桑叔步出阴影,将一份文件呈递给坤沙将军。
将军展卷,语速徐缓:“此乃尔等首领汇入之资,今已归我掌中。”
“区区五亿美金之货,难以均分各派,盖因胃口有异,所需不一!”
“故而,依财分赃。”
“白面,三分!”
闻此仅三分之数,面覆纱布的白面难掩不甘:“将军,三分是否稍显菲薄?”
齿落舌残,言语漏风,令人闻之忍俊不禁。
然此刻无人发笑,盖因毒品之利,关乎生死富贵,销路自是无忧。
白面所得愈少,他人分羹愈丰,此理昭然。
“足矣,汝主亦已首肯此份!”
坤沙之言,令白面不敢妄动,唯有悻悻缄默。
“老庄,尔可得四成!”将军续道。
老庄喜不自胜,昔年与白面所得相埒,今年竟多得一成。
毒枭们的欢欣瞬息消散,四成归老庄,三成予白面,五亿之资仅余三成,恰似饿鬼争食,僧多粥少。
炮子尤为愤懑,怒意几近失控。
本欲今年自将军处取三成之货,而今看来,不过奢望!
“炮子,仅能予尔一成!”将军言道。
牙关紧咬,桌下,炮子拳握愈紧。
他深知何以所得不增反减,皆因将军预付款之比例提升,致资金短缺。
三大巨头瓜分五亿之资八成,余下两成,散与众小,比例与昔年无异。
待余下两成分配完毕,毒枭们各怀心思,重返桑叔备下的寓所。
诸多小贩即刻提货离去,以免夜长梦多。
此辈无稳定走私渠道,唯有依赖人力携带入境。
此法凶险异常,极易为边防缉毒警所捕。
至于有渠道者,则按兵不动。
归至客房,未几,老庄言道:“二弟,吾需访桑叔商议要事!”
张峰料想老庄所为何来,毒品既可提取,贩毒之事仅剩归途。
待老庄远离,张峰拉拢窗帘,留一丝缝隙窥视外界。
细查室内,未见监听之器,遂自囊中取出窃得之手机。
开机,拨打小罗罗之号码。
铃响即接,张峰直言不讳:“时局紧迫,听我言,记心间!”
“东北炮子,号码155。西南白面,此人嗜好凌虐女子。”
“加之羊城老庄背后之霍爷,此三者,国内贩毒巨擘也。”
“皆于金三角坤沙将军处购货!”
“今年货值总计五亿美金。”
“霍爷以囚禁亲属控其手下,吾归羊城,小罗罗恐亦遭囚。”
“需小罗罗之身份!”
“目前情报如上。”
袁朗接过苗君卓递来之电话,急言:“公安缉毒署署长袁朗在此,吾等愿无条件助你!小罗罗,名唤罗君卓!”
“不可!”张峰断然打断:“吾乃通缉之人,罗君卓之名太过文雅,显眼非常,需通俗易记之名,嗯,罗红艳,身份为陪酒女!”
苗君卓闻其名被改为罗红艳这般粗鄙之名,身份更是陪酒女,不由面色微红。
身为未尝情爱之纯洁少女,骤变陪酒女,此落差实难接受。
张峰未尽言:“即刻令手下习得如何扮作陪酒女,勿以毒贩皆愚,可轻易欺瞒。吾不愿死,更不愿累人丧命!”
闻言,苗君卓羞涩尽褪,转而愤慨,身为公安大学专业第一之硕士毕业生,怎在他口中成了潜在之暴露危机,心中颇为不服。
“吾明了!安全至上,若事不可为,即刻撤离!”
通话毕,张峰挂断电话。
羊城缉毒署。
“君卓,不,自此刻起,汝乃陪酒女罗红艳。通知重案组,全城范围内展开扫黄打非,拘捕陪酒女!”袁朗下令。
“罗红艳!”
“在!”苗君卓愣怔片刻,方回神应答。
“谨记,此刻起,汝即罗红艳,忘却旧名。待重案组带回陪酒女,将安排汝与其同囚一室,时限三日,须彻底抹除警察痕迹,习得陪酒女言行举止!能胜任否?”
“誓必达成使命!”
手机关机,复藏于内衣袋中,确认外人无从察觉,张峰卧于床榻。
未几,敲门声起。
老庄有钥,不敲门。
张峰如弹簧般自床跃起,透过窗帘缝隙,见炮子立于门外。
此行何为?
开门迎客,张峰笑道:“炮兄,何故来访?何时启程归国?寻机共酌佳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