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的思绪如旋涡般急速旋转,两个谜题困扰着他:其一,如何在浩瀚公海上与外界建立联系;其二,这些毒贩究竟用何种手段,将数量惊人的禁忌货物走私入境。
此刻,他们漂浮于法律的灰色地带,常规通讯工具形同虚设,卫星电话成了唯一的选择,而他的手机已被老庄没收。这场涉及数十亿美金的禁忌交易,如同克苏鲁深海中的古老仪式,吸引着无数贪婪的灵魂甘愿冒生命之险,只为那足以颠覆世界的暴利。
华夏国边境,被誉为雇佣兵的禁地,其严密的监控与巡逻,使任何非法之物难以逾越雷池半步。如此庞大的货物想要悄无声息地穿越,无疑是与旧日支配者对抗般的艰难。
“货物事宜暂且如此,数量有限,遗憾总有人将空手而归,唯有向坤沙将军致歉,并期待明年再会。”桑叔言毕,笑容中藏着深意。
“货物既定,距金三角尚有时日,若不寻些乐子,恐坤沙将军责备我待客不周。”他轻拍手掌,服务生随即上前,恭敬地分发着万元筹码,“小赌怡情,诸位不妨放松一番。”
众人在桑叔引领下步入游轮二层,门扉开启,另一世界展现眼前:赌桌环绕,金发碧眼的荷官站立其间,兔女郎装扮的少女侍立一旁,曲线毕露,挑逗着在场每一位的原始欲望,空气中弥漫着欲望与贪婪的气息。
白皮的舌尖舔舐着唇瓣,绿豆大小的眼中闪烁着贪欲的光芒。
“坤沙将军特邀拉斯维加斯的班底,望诸位尽兴。”桑叔笑语盈盈。
老庄贴近张峰耳畔低语:“可有中意之人?”
张峰嗤之以鼻:“洋马儿不合口味,华夏佳人方为上乘。肤如凝脂,哪似这些外邦人粗犷。古训云,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等优良血脉怎可遗落异族。”
老庄未料此言,笑言:“原来你如此爱国。”
“自然,吾自幼便为少先队员,八荣八耻铭记于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岂能让血脉流入异域。”张峰胡诌道。
老庄忍俊不禁,暗叹张峰的古怪。
炮子走向前,于兔女郎胸前轻佻地摩挲,浪笑声中挑衅:“谁来与我一决高下!”
“我们也去凑个热闹!”老庄应声,迈向赌桌深处。
“老庄,此地所赢,可否带走?”张峰问。
“自然,只怕你囊中羞涩。赢了,自是你的。”老庄答。
张峰冷笑,估算着在场毒贩不下百人,每人至少万元,累计已超百万美元,换算成华夏币,数额惊人。他心中已有计较。
“炮哥,我陪你玩两把!”张峰高呼,直奔炮子的赌桌。
“你小子,对付白皮那一手漂亮,真汉子,我陪你玩!”
敌人的敌人即为友,炮子早厌倦白皮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张峰的举动令他大快人心,故而对张峰颇有好感。
炮子所坐之处,乃二十一点赌桌,规则简单,却考验着玩家的判断与胆识。
张峰落座,随后三人加入。荷官正欲发牌,白皮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再度响起:“哎呀,如此有趣的局怎能少了我?炮子,钱带足了吗?莫要输得裤衩都不剩,回东北可就颜面扫地了!”
“妈的,白皮,嘴巴放干净点,小心舌头被人割了!玩就玩,老子怕你不成,笑话!”炮子咒骂着威胁。
白皮面不改色,眼神阴狠地坐定,正对张峰,饶有兴趣地打量,眼中无丝毫杀意,唯有复仇的炽热。
张峰深知,在这群穷凶极恶之徒间,不存在道理可言。此圈内,丛林法则才是王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示弱只会招来更多践踏,唯有展现出足够的狠厉与强硬,方能赢得敬畏。
“白皮,忘了我的一刀吗?安分点,对你我都好,别整天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免得出门被车撞死。”
“是吗?我们走着瞧。发牌!”白皮冷声道。
荷官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分发暗牌,每人两张,仅持牌人可见。
“操,烂牌,不要了。”众人看过牌后,咒骂着弃牌。
轮至炮子,他漫不经心地押下一枚百元筹码,笑道:“我这牌不错,来不来试试?哈哈!”
张峰的上家同样弃牌,轮到张峰,审视牌面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炮哥,这把我可要和你较较劲了。我本就身无长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一万美金,我全押了!”
众人目光聚焦于张峰,心中暗忖:“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一万虽非巨款,但首局便全押,实属罕见。”
“这家伙底牌必定不凡,不是二十一点,也是十九,否则不敢如此。”
基于此念,张峰之后的两人亦选择放弃。
最后,白皮冷笑,不屑道:“我不信邪,区区一万美金,输了就当施舍乞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