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小时后,张锋感到手臂如铅般沉重,枪口不自觉地微垂。
审判官的眼中不容丝毫瑕疵,端坐椅上,身形未动,手中藤鞭却已无情地落在张锋的腰臀之上。
啪!
张锋嘴角抽搐,被鞭笞之处似有火焰灼烧,即便隔着布料,他亦能感知那皮肉之下必是淤紫一片,迅速肿胀。
“痛吗?只要你肯言败,我绝不阻拦,任你走向淘汰之钟。”
“如此,你便能逃脱这份苦楚,对吗?”
“张锋,自行放弃吧。试想,他人皆已实战射击,而你,仍在练习持枪,仿佛众人已步入大学殿堂,你却滞留于幼稚园。你不感羞耻吗?”
审判官悠然言辞,眼皮未曾稍抬,但凡张锋枪口晃动分毫,藤鞭便会毫不犹豫地落下,精准无误。
鞭痕交错,张锋咧嘴苦笑,无需观瞧,双腿定是伤痕累累,如同斑马条纹。
双臂如置火炉,炙烤般的剧痛阵阵袭来!
“如何,张锋,我的提议可还满意?”审判官以藤鞭轻拍掌心,诱问道。
“该死的,来吧,继续说,若非你言,我或许早已一念放弃!”
张锋咧嘴笑道,“你愈叫我放弃,我愈不从!区区尔等,何足令我屈服?我岂是顺从之人,竟需向你低头不成?
“你的颜面,价值几何?不过是鞋垫一枚,对!我便将你的尊严践踏于脚下,享受那份快意!
“踩踏你的尊严,让你品味我脚下的恶臭,何其畅快!”
审判官忽地自椅上站起,藤鞭高举欲落。未料张锋于困境中仍能与其舌战。
然而藤鞭半途,他却咧嘴一笑,“原以为时间已至,许你休憩。看来你精力充沛,那便再续一小时!”
言毕,审判官更添一石,以绳系于张锋枪口之下。
拍手之间,审判官道:“不错,继续保持!”
张锋仅能勉力持枪,若非双手负重,他必自掴耳光,悔恨自己多嘴,如今不仅失去了休息,反被审判官以此为由加重负担,自寻苦吃。
“审判官,我这张嘴向来无遮拦。我之所言,万勿挂怀,你在我心中,神圣不可侵犯,光辉环绕。”
见审判官哼着小曲,不予理会,张锋不甘续言:“光辉,天使般的,明亮耀眼的那种!嘿,审判官,能否让我稍作歇息?”
“哼,我是地狱的审判官,与那些所谓的天使有何相干?你这小子废话连篇。”
审判官冷哼一声,“嗯,再撑半小时吧。”
张锋见审判官虽面沉如水,却将一小时减至半小时,显然马屁奏效,便又道:“审判官,你说得对,天使乃外国之物,审判官才是我们的根。况且那些天使有何用处,能起死回生还是白骨生肉?唯有你,判官大人,生死簿上轻轻一笔,即可定人生死,威能无匹!”
“咳咳!”审判官干咳两声,心中暗喜,言道:“嗯,十五分钟!”
言罢,他面色一凛,“别再啰嗦,十五分钟,不容商议!”
张锋深知适可而止,遂乖乖闭嘴。
灼热之痛已逝,非因不痛,而是痛至麻木。
相反,双臂瘙痒难耐,似有千万蚁群噬咬血肉!那痒意令人难以自制,欲抓欲挠!
张锋紧咬牙关,口中已泛出血腥味,因咬合过猛,牙龈已渗出血丝。
审判官半阖的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看出张锋的肌肉已达极限,全凭意志支撑。
他本意以一小时为限,只为震慑张锋,真要如此,张锋的双臂恐将报废。
“时间到!”审判官宣布。
张锋手中的枪陡然坠落,连同枪口的石块重重砸地。
他瘫倒在地,汗水如雨下。
双臂不由自主地颤抖抽搐。
过度用力与长时间紧绷,肌肉始终处于极度紧张状态,故而颤抖不已。
“难怪阎队长对此子另眼相看,颇有趣味!”
审判官心中暗自点头,即便是经验丰富的战士,在负重之下坚持如此之久亦非易事,何况张锋,一个从未碰枪、未经射击训练的新兵。
蹲下身,审判官手掌覆于张锋臂上,用力揉搓。
每一下皆是锥心之痛,尽管知晓审判官此举旨在缓解肌肉,张锋却痛呼连连:“审判官,你这是谋杀!痛!太他妈痛了!哎哟,你要痛死我,你这狠心之人!”
“混账,给我闭嘴,吵得人心烦!”
审判官一掌拍在张锋头顶,先前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总爱动手?”张锋道。
“你小子话中有话,辱我为小人!看来我对你的训练太过仁慈,下午加练!”审判官咒骂。
下午的时光仍旧围绕持枪站立射击、跪射、卧射,以及各种射击姿势的转换。
审判官的要求愈发严苛,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