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我觉得我病了(1 / 2)

天空这时候乌云滚滚,天色沉的有些可怕,像是下一刻就要下起雨来。

秋风阵阵,扬起四月衣袂,哗哗作响。

四月怔怔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眼眶里不由自主流出一行泪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落泪,就如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偏偏要过来一般。

盒子里是一块上好的如意吊坠,只是那吊坠上细致的刻着:岁岁长安。

四月恍惚间似记起从前一段往事,她像是仰头对着一个高大的少年,眼眶通红,脸上含着微热的说:“我才不叫四月,我叫长安。”

“我母亲小时候可疼我了,还给我做了一个岁岁长安的如意吊坠。”

“只是那吊坠被人牙子拿走了,不然我母亲就能寻着吊坠找到我了。”

恍恍惚惚里,四月觉得那清脆的声音就在眼前。

她忘了那少年的模样,她只记得他一身红衣,长发张扬,他嘴里叼着苇草,眼里笑吟吟的:“不就是说四月这名儿不好听么,爷想给你换个好听的,你怎么就哭了。”

说着他挠挠头:“罢了罢了,是我的错,我赔礼就是。”

说着那少年弯下腰,双手合在一起抱手,煞有其事的作礼赔罪。

四月努力想要想起那少年的模样,却始终也看不清。

她低头阵阵发呆,玉佩捏在手心里,让她手心发疼。

顾温心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对着一块玉落泪,正想要开口,哗

哗的雨点却落下来。

她忙去拉母亲:“母亲,下雨了,我们快去旁边亭子里避一避。”

四月却仍旧站在原地,神情恍惚的看着手里的玉。

冰凉的湖水落在她脸颊上,她恍若不觉,只觉得在这一刻,总觉得这一刻有些难过。

她像是站在一片没有尽头的迷雾里,她伸手要抓住任何东西却抓不到,就如她始终无法记起那个少年的模样。

就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为什么在这一刻心会有些发疼。

顾温心在旁边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四月的回应,急的让丫头赶快扶着母亲走。

只是四月的身子好似钉在了原地一般,只痴痴看着手里的玉,丫头拉也拉不动。

正当顾温心有些无措时,一抬头就见到父亲撑着伞,正匆匆往这边走,连忙惊喜的喊:“父亲。”

顾容珩目光看向站在雨里失神的四月,中雨淅淅,一片雨雾,他看不清她到底在看手里的什么东西,只知道她失魂落魄的在淋雨。

赶紧让身边的人去给顾温心撑伞,又几个大步走到四月的身边,看着她这时候已失神的低着头的样子,伸手就将她紧紧揽在怀里:“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躲雨的么?”

四月失神的抬头,看着面前顾容珩的脸,不安定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了,她扑进他怀里沙哑的开口:“夫君……”

顾容珩低头看着四月脸

上贴着潮湿的细发,一双眼眸同样湿漉漉的,眼眶通红,随着她的眨眼还在落泪。

他紧抿着唇,伸手抚过四月的眼睛,又将她抱起在怀里,一言不发的往外头走。

顾温心身上也全湿了,好在父亲带来的人里送了衣裳来,她去旁边阁楼上换了衣裳下来,才得知父亲抱着母亲走了,连忙又带着丫头出去。

四月被顾容珩抱回马车,他将她放在腿上,又紧抿着唇为四月将湿了的外衣脱下来。

好在是秋日衣料厚了些,里头的里衣只是微微湿润。

今天他回的早,回去听说四月来了这儿,心里莫名就是一跳,又看天色将要下雨,便准备了两身衣裳,没想真派上了用场。

四月乖乖坐在顾容珩腿上低着头,她抬起眼帘看他的脸色有些沉,像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安安静静的任由顾容珩脱去她身上的衣服,只是手上却紧紧捏着那块玉。

顾容珩早就发现四月一直捏着手不松,手里似拿了什么东西,他只当做没有看见,又去脱她的里衣。

顾容珩身上炙热,四月紧紧靠着他的胸膛,被他的臂弯揽在怀里,即便现在只剩了一件肚兜,也未觉得太冷。

顾容珩动作利落,几下便给四月换了里衣,又将外袍披在她身上,这才紧紧抱着人在怀里低头问她:“刚才怎么不躲雨?”

“旁边就是廊亭,是四月没瞧见,还

是四月傻了?”

四月低头埋在顾容珩的颈窝处不说话,贪念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只想要紧紧贴在顾容珩身上,她只想要与夫君在一起,不想再想其他的东西。

顾容珩看着四月这似撒娇的模样,软了神情,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四月就仰着头猫咪似的蹭他,眼里对他全是依恋。

顾容珩的手一顿,低头看着四月月白的耳尖,又低低笑了一声,紧紧环在她的腰上不说话。

马车很快到了,丫头撑着伞,顾容珩就直接抱着四月回卧房去。

四月被顾容珩放到床榻上,又叫丫头来给四月将头发擦干。

他站在床边,看着四月手上扔紧握着,身子又怕冷的往被子里躲。

他默然转眸,看了春桃一眼,往外头走。

春桃见着顾容珩的眼神,对着旁边的丫头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