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爪子力气又小,指甲又修剪的光滑,挠在
脸上一股香味儿,真没觉得疼。
四月在旁边看着,又去握温心的小手:“当心给爹爹挠坏了。”
温心倒听话,撇着小嘴不挠了,却是气鼓鼓瞪着顾容珩:“往后爹爹不许再随便生气。”
顾容珩满口应着好,将所有好脾气都给了温心。
四月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忍不住问:“不等着明夷一起回么。”
顾容珩失笑:“明夷又不小了,四月现在还担心他么?”
这话说的四月无言,在管教孩子上,顾容珩一向都不喜她插手,她也只能问问。
她又见顾容珩捏着温心的手教温心勾梅花,那一笔一画的功夫,将旁边温心的梅花对比的拙劣。
顾容珩也没这般对明夷过,握着手一字一字的教,从来都是让明夷自己去悟,自己去练。
四月瞧着瞧着就有些难受,到底没多话,在旁边静静陪着。
下午的太阳西沉,一日便又这般过去,四月看着顾容珩的侧脸,恍恍失神中想起那个她记忆里冷清高贵的少年。
他也变了许多。
却没有年少时那样坚毅深邃的冷,那是一种任何人都靠近不得的冷,冷的身边没有一个丫头敢对他动心思。
即便他俊美雅致,冷清清端方如玉,一如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