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没想到,南乔曾经给老太太留下的印象这么深刻。
以往他对于其他世家女子都是不冷不淡的模样,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还有就是南乔小时候来过时家老宅的事情他怎么不记得。
看来六年前那场车祸,把他的记忆撞的七零八碎。
能活下来,也绝对是奇迹。
就算忘记了很多很多,独独忘不了父亲还有时慕年带给他的恨……
南乔乖巧的把手中的小叶紫檀盒子递上去。
“时奶奶,这是我亲手做的一点小玩意儿,送给您的礼物,还望您不要嫌弃。”
老太太的眼神落在价值不菲的盒子上,寻思这个小丫头准备的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
“呦,我老婆子还有礼物呢?还是小乔懂事。”
“奶奶,您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纵是老太太平生见过很多场面,见过的好东西不计其数,这一刻,也对南乔的礼物感到很期待。
老太太抚摸着光滑的盒身,暗暗觉得南乔一个孩子礼物都能准备的这么用心,还是破费了。
盒子被打开的那一刻,老太太眼里止不住的惊喜。
里面是用香云纱的布料做成的一个手工缝制披肩。
“小乔真是有心了,这个礼物我非常喜欢。”
老太太望着她,眼里是止不住的赞许。
南乔上前,接过老太太手中的木盒放在桌上,“奶奶,屋里开着空调有点冷,我把披肩给您披上吧。”
“好,好,披上。”
老太太在见到南乔后嘴角就没停下来过。
时宴此刻就像是受了皇帝冷落的妃子,自己讪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香云纱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是时奶奶看出这件出自手工制品,并不是机器制作,而且工艺极其考究。
香云纱极其轻薄,在夏天用再好不过,尤其是披在肩膀上,能让人感觉舒服还不闷热。
“奶奶”
门口处传来一阵动静,是时慕年带着刘宝珠一起过来的。
身后独独少了时一森。
“奶奶,孙子来看您了。”
老太太则是优雅端起茶水,浅浅抿过一口,没有任何情绪的点了点头。
时慕年看到时宴和南乔在屋里的那一刻,浑浊的眸子充满了被挑衅后的怒气。
他哼着鼻子满不在意,甚至还有些鄙夷,直接质问。
“南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南乔则是漫不经心的把眼神递给时宴,语气中透着一股慵懒还有无所谓。
“不妨问问我男朋友喽。”
时慕年听她说话就来气,看香时宴,他竟然并没有反驳,一时更气急败坏。
时宴什么意思?故意报复他们一家?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男朋友,一森都跟你断绝关系了,你还大言不惭,以为自己还是跟时家有婚约!”
南乔抿着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表示她非常认可时慕年说出口的话。
“哦?你不提我还差点忘了呢,我早已经把那个垃圾扔进垃圾回收站去了,还真是随手一扔呢。”
“你!”
南乔一番如鱼得水、轻松应对的状态,令时宴非常满意。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三言两语间,总能让人吃瘪。
时慕年在老太太面前也不敢发作,只能硬憋。
听到自己儿子被南乔说成是垃圾,刘宝珠气的想当场给南乔一巴掌。
实在是碍于老太太的面子,她只能忍着一口气。
“南乔,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从一个侄媳妇的角度勾搭上小叔,你还真是够贱啊!”
听到刘宝珠说话这么难听,老太太不乐意了,她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慕年媳妇儿,说话不要太难听,会有口舌债的。”
“奶奶……您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还向着外人呢,南乔前些日子还搞砸了订婚宴,您老看看,不出几天,居然跟一森小叔搞在一起。
这话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得笑掉我们时家的大牙!”
老太太则是摇摇头后,“孰对孰错,我心里自有公道。”
南乔抬步坐在时宴旁边,怔怔看戏。
不得不说,刘宝珠还真是纱布擦屁股,给我漏了一手啊。
臭!
说出的话比拉的臭臭还臭!
老太太则是不紧不慢的说出口,“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抓不住,还能有什么用,再者说了,一森也不是个省心的,他做了什么,你当妈的心里不清楚吗?”
意思很明白:你自己儿子做错了事,不找自己的原因,还把事情赖在别人头上。
没用!
自己一身毛,别说别人是妖怪。
“奶奶,男人吗,花心一点又能怎么样?这还不都是跟我那公公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话说的还真是含沙射影,把时宴是小三生的说事情都说出来。
她是把时宴当死的了。
“闭嘴!”时慕年可不想明目张胆地得罪时宴。
毕竟失去了南乔这边老爷子的遗嘱,他得牢牢把握住时宴这一个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