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森在看到男人脸的一瞬间,瞳孔骤缩,表情石化呆滞。
“小……小叔!怎么会是你?你们……”
时一森此刻就感觉头上悠悠一片大草原,还是小叔亲手给他种的。
乖,大侄子,草原好,秋日平原能射雕,你就是那个大沙雕。
卧槽,什么修罗场?
陆放啧啧啧,差点笑尿了,大侄子隆重登场,抓奸来了。
难听是难听了点,可禁不住是个事实。
大侄子委屈啊,敢怒不敢言,搁谁看都忒憋屈了。
活生生的两份大投资,他愣是一个也搂不住。
一个南乔,老爷子的遗嘱表示娶了她就能得到下一任时家家主的位置,从而启动神秘资金。
偏偏南乔就取消婚约。
一个时宴,时家私生子,从小孤零零被几个哥哥欺负,扭转乾坤反败为胜,目的就是抽空时家。
偏偏时宴就隔岸观火。
不愧是时宴,好一个一石二鸟,拿下南乔的同时自己就能掌控全局。
要说是个偶然,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时宴慵懒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从地狱走来的撒旦,无形中抽干时一森的魂魄。
时一森像是看到了恶魔一般,脚步趔趄朝后连连倒退,脑海一团乱麻被雷劈的焦黑。
野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小叔!
刚才的暧昧拉扯很难让人把他们分开,难道他们真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时宴接过助理递过来的酒杯。
浅尝辄止。
时宴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中央,两条修长的双腿微微交叠,那从容不迫的样子像是在海边享受海风的感觉。
只是随着他手中金色液体摇曳,那来自他身上的低气压,似乎让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小……小叔,我和朋友一起过来的。”
时宴冷笑,声音清冽,“怎么?女朋友还在医院躺着,自己出来快活?”
“我……”时一森像是被一剑封喉,本来好像占理现在也失去了优势。
的确,白天还爱的死去活来,晚上就摇身一变抛在一边。
渣男本渣。
时宴眸眼微抬,冷漠的看向他,“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小叔,我……”时一森支支吾吾。
他搞不懂了,自己为什么每次见到时宴气势都会矮上一截,到嘴边的话是打死也说不出口。
尤其是爸爸跟他说过,绝对不能得罪小叔,他更是见到时宴就跟见到鬼一样。
他不明白了,同样都是时家人,为什么爸爸就像供着皇帝一样供着时宴。
片刻,他才说出口,“小叔,我这不是闷得慌,出来透透气,都是成年人,玩玩儿嘛,小叔不也出来了。”
时宴侧头邪魅一笑,“跟我比?”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跟小叔比,我只是看到南乔在这里,想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时宴眸光微漾,手掌抬起落在南乔的发丝,慢慢抚过,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畔。
冰凉的指尖落在她欲火焚烧的耳垂上,南乔下意识的连忙挪了一下位置。
时宴顿时觉得有趣极了,在时一森的面前挑逗他未婚妻,哦,不,是前未婚妻,似乎感受到了报复带来的快感。
“打招呼?招呼打过了,你可以走了。”
“这……”时一森看到小叔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撩拨南乔,身侧的拳头顿时攥紧。
时宴瞥向他,声音冰冷,不容拒绝。
“怎么?不想走?”
南乔知道,时宴从小过得不好,不难猜,他跟时慕年的关系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是仇人。
那么,她这是间接帮助了时宴?
时宴,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可惜,相逢欲相唤,默默不能语。
“我想跟南乔谈谈。”时一森鼓起勇气,抛出了一句没有底气的话。
“我没什么好跟你谈的,我说过,现在已经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时一森并不死心,继续追问,“南乔,我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乔红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个嘛?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千金难买老娘我乐意,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南乔,你跟谁不行,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小叔?”
南乔还真是头疼,头疼胃疼,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乱到只有时宴。
她凝眉一瞬间,脱口而出,“小叔叔钱多,活儿好。”
助理苏由扶扶眼镜,南小姐太勇了,这种话在她嘴里说出竟没有一丝庸俗,反而多了一丝让人不可忽视的勇气。
绝对是对宴爷的肯定!
反观时一森,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乔!你知不知道羞耻怎么写?这种话也就只有你能说得出口。”
“羞耻?哦,你就是羞耻的妈妈——恶心,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酒劲上头,南乔头开始有些晕乎乎,不行,她必须要去趟洗手间。
不然,会现场直播,就算醉到吐酒,她也不想在时宴面前丢脸。
起身的一刻,南乔发现身子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