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城,长街之上,范蠡冲阿青招手,让她快些过去,四周的越国百姓沉默着站在街边,吴国剑士放声大笑着。
阿青黛眉微蹙,从未离开过村子的她更何谈遇到眼前这种情况。
为首的吴国剑士嘴角噙着一抹邪笑,长剑忽的向阿青腰带挑去。
他打定主意要在这会稽城内试一试越王勾践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剑忽的停止了。
一只手抓住剑身。
李惊蝉将糖葫芦递给阿青,神色淡淡,一旁的范蠡却讶异的瞪大眼睛,随即快步走到为首的吴国剑士身前。
“上国使节恕罪,下国百姓不通礼节,上国使节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下官立刻准备酒宴,在驿馆内好好招待上国使节。”
范蠡重视李惊蝉,不希望李惊蝉被吴国剑士伤到。
吴国剑士却忽的一巴掌抽向范蠡。
李惊蝉另一只手倏的抓住吴国剑士的手,眼眸尽是冷意。
“你杀了我的羊,我要你的命。”
“狂妄!”
“放肆!”
吴国剑士纷纷大喝起来。
咔嚓!
长剑碎裂,一块块掉落在地。
吴国剑士瞳孔骤缩,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下一刻,他手臂同样发出咔嚓一声,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转到身后。
“啊!!”
短暂的反射弧后,吴国剑士发出痛苦的哀嚎。
李惊蝉握住他的断剑,一剑贯穿对方心脏。
这时,他发现杀人其实和在山林里打猎没有什么区别。
人的性命,也未必比山林中的动物性命更加高贵。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范蠡还未反应过来,李惊蝉便已杀了吴国剑士。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豪气冲云,肝胆相照。
范蠡被一只手拉到后面,跟着便见李惊蝉身形如野猪往前一撞,迎面冲来的一名吴国剑士身躯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声,骨骼碎裂,整个人飞出去,摔在地上,当场毙命。
接着,他反手一抓,扣住另一名吴国剑士手腕,运劲一甩,这名吴国剑士不由自主围绕李惊蝉全身转动,只听叮叮当当之音不绝于耳,冲过来的吴国剑士全部被他的剑挡下。
跟着,李惊蝉一脚踢击在这名吴国剑士胸膛,骨裂之音响起,这名吴国剑士当场毙命。
李惊蝉顺手夺过他的利剑,凌空一斩,快若奔雷。
噗嗤!
鲜血飞溅,一名吴国剑士的剑刚刚举起,便已经被李惊蝉斜斩,劈成两半。
至此,一切也不过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八名吴国剑士就已经死了四人。
剩下四人面对一半的死亡,不但不惧,反倒怒吼一声,三人奔向李惊蝉,一人奔向阿青。
他们发现李惊蝉难以抵挡,便将主意打到阿青身上,只要擒下阿青,或许就可以威慑住李惊蝉。
面对冲向阿青的吴国剑士,李惊蝉并未理睬,他挥动长剑,闪电般往前一刺,这一刺,凌厉绝伦,三名冲向他的吴国剑士身形倏忽一顿,停在原地。
只见三人咽喉皆是已经被李惊蝉洞穿,在眨眼之间,李惊蝉竟已连刺三剑。
范蠡难以置信,他常常看越国剑士练剑,从未想到有人的剑可以快到这个地步。
不妙!
范蠡霍然看向冲向阿青的那名吴国剑士,阿青年纪不大,面对凶神恶煞冲向自己的吴国剑士,神色却没有半点畏惧。
她手持竹棒啪的一下,精准的敲击在这吴国剑士的手腕上,吴国剑士吃痛,利剑掉落。
跟着,阿青竹棒往前一刺,直接贯入吴国剑士的右眼。
吴国剑士痛苦的哀嚎,凄厉无比。
蓦的,他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只因李惊蝉已然是将一柄利剑贯入他的心脏,结束了他的痛苦。
咕咚——
范蠡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惊惧的看着阿青。
这身躯单薄的少女,姿容不凡,却有如此可怕的剑术。
“没事吧?”
李惊蝉这才走到阿青身前,询问着阿青的情况。
阿青摇了摇头:“那些坏人刚要动手,哥哥就已经到了。”
“李兄弟,你真是厉害啊。”
范蠡走到李惊蝉身边,敬佩的拱手,吴国八名剑士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越国王宫之内,越国四战四败,他至今难忘,结果八名吴国剑士在李惊蝉手上却挡不住一招。
李惊蝉牵起阿青的手,冲范蠡道:“这里的事情劳烦范大夫解决一下,我将妹妹送回去,一定回来。”
范蠡苦笑:“我自然是相信李兄弟的,只是这事情我做不了主啊。”
李惊蝉忽的看向身后,一队越军士卒正快步而来,迅速将李惊蝉兄妹二人包围起来,为首将领拱手道:“这位壮士,大王请壮士一见!”
李惊蝉皱起眉头,思索着是否要直接杀出去。
范蠡心思敏锐,一见李惊蝉的表现就知道李惊蝉起了别的心思,赶忙上前按住李惊蝉的肩膀。
“李兄弟,见见大王吧。”
李惊蝉稍稍思考,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固然不惧越王,可是阿婶不通武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