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去找寒露,让他把王子尘留下的典籍又拿了出来,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自己没记错,石门之上的符文没有记录。他把那些符文画在纸上,逐一拆解,大概明白一些其中意思。
符文虽然看着繁复,可实际上是有其中规律,有如文字一般,拆解出偏旁笔画,分清楚出君臣文武就可以知道这符文的作用。这还是在王子尘的笔记中找到,他也只是偶有心得,才会记录下这些话。
不过李梁将其研究的更加透彻,不是说他有什么天纵奇才,唯过不不忘耳。上千种符文在他脑海里不断拆解组合,可分三十六之君,于符文之中,起决定作用。又分七十二之臣,为君之左右,辅佐上下。再有一百零八之文,联通上下,互通八达。最后七百二十之武,或守或攻,或离或合。
其中组合千变万化,李梁也只是得之皮毛,但事权从急,他不得不临时抱起了佛脚。
这一研究就是两三天,他废寝忘食,不眠不休终于搞懂了符文的意思,君乃引,臣乃血,文乃入,武乃合。完全不是一开始想象的封禁和阻隔,而是血引之路。
谁的血?他自然想到梁武,能占据地宫几百年,除了他没有更合适,毕竟再往前,他是也没办法去查究了。
他刚要出门,梁颖就闯了进来,关切向问:“李梁听说你把自己关在这里两天两夜,你没事吧?”
“你来得正好!”
李梁不由分说就拉着她往地宫跑去,梁颖和梁武血亲,如果梁武的血能用,那梁颖自然也能用。
可大殿上正进行受降仪式,梁武在上,陈烁在下,司仪还在念着诏书,不知几时才能结束。
李梁只好在外面等着,全然不记得自己还紧紧的抓着梁颖的小手。
梁颖大气不敢出,心中澎湃如潮。她想起李梁曾说过要留血脉之事,如今匆忙,不会是向父皇求亲,让自己代劳吧?她不知如何是好,同意的话可能要孤独终老,不同意的话也许要错过一生。情急之下,她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舍弃公主身份,陪李梁四海为家。
好不容易等到仪式完成,让人走散了,他才带着梁颖进了大殿。此时,里面只剩太监侍卫,虽然看到李梁既拉着公主不放,又要掀龙椅,但没一个敢吭声的。就连皇上也不去禀报,那日状况历历在目,告诉皇上也没用,只能自取其辱。
梁颖着急,脱口而出,“你怎么等父皇走了才进来?”
李梁不假思索,“不等他走,难道还要他难堪,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你就这样拉着我讲道理?”
李梁一看,面色微红,可还是没有放手,“公主海涵,一会下到地宫,还请帮忙,献出一滴血来,助我开门。”
梁颖不懂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他如此着急不为求亲,心中大为失落,只能静观其变,能帮则帮。
看到龙椅下有一地宫,她也惊叹不已,“你如何知道此处有地道?”
“你父皇也知,这是通往外界之路,算是你们皇族一个大秘密。”
“你又是如何知道?”
王昊刚好也赶来,他得知李梁出门,连妆容都没收拾就急奔而来,见到李梁就问,“李宗师可有所得,你答应过我,要带我一起离开,切不要言而无信。”
“仅有头绪而已,你莫着急!”
李梁很是厌烦别人质疑,真要耍赖,他早就成了干尸,哪里还有这么多话?
来到石门之前,李梁终于放开梁颖,“公主可借你一点血?”
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梁颖立刻拿下簪子,戳破手指,挤出几滴血来,也说道:“今日有借血之恩,你也要带我离开才行。”
李梁并无多想,一口答应。而手上也不停歇,用内力包裹着血液,扔到石门封印之上。封条微微亮起,李梁的心也跟着跳起来,可瞬间光芒又暗下来,解符失败了。
王昊皱眉道:“李宗师,你确定是这样开门?”
“那要不你来试试?”
王昊见他不悦,讪讪笑道:“老夫空活百岁,见识浅薄,刚才唐突了。”
李梁不与他一般见识,想着下步如何才好。梁颖问道:“你这是需要用地宫主人之血开启石门?”
“公主聪慧,一看就懂。”
“那就有点难了,皇宫有千年历史,之前还有两个王朝,再往前就是诸侯割据时代,不知谁先见到了地宫。”
王昊插话,“诸侯之前,还有五朝十代,至少还有一千五百年,再往前就是神魔之地。大夏人皇斩灭诸神后,此地就变成为末法之地,从此再无鬼神。”
老也有老的好处,李梁对他刮目相看,请教道:“那人皇姓甚名谁?”
“夏无忧。李梁宗师不会是想找夏姓遗民取血实验吧?就算有姓夏的,也不见得是夏无忧后代,就算有夏无忧血脉,经过两千五百年之久,也不见得他的血能用。”
李梁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