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被人架进了皇宫,不论是真是假,让他那样招摇过市成何体统。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梁关被迫开始,痛诉这几日见闻。还请皇上赶紧降了,否则落得身死名裂的下场。也难怪他家世显赫,到最后却只能在关卡上当个指挥。陈国皇帝陈铄一听大怒,立刻让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但陈烁还是着急,“诸位大臣,可有良策。”
武官们不太相信,“大宗师虽强,但还不至于强到如此,况且还没有探子回报,做不得真。”
能回报就怪了,李梁他们日夜兼程,跑得比探子还快。
文官也是这个意思,“皇上不如现在就带上大队人马,把他捉下,看看他是神是鬼。”
武官们却不愿出这个头,“各门派不是还有宗师留守皇城,不如就让他们去,吃了朝廷俸禄,也没见他们干出什么事来,刚好让他们露两手,看看值不值这个价钱。”
陈烁也是这个意思,立刻让人把留在宫中的两位大宗师请来。
大宗师却有疑虑,“此次攻打银丰,动用十万大军,随军宗师有三十余人。他们不可能冲得过来啊,其中必有蹊跷,我看还是先摸摸底,再做打算。”
陈烁不悦,“大宗师能飞天遁地,竟然也有怕的时候。”
“皇上,别忘了上面还有人,虽然稀少,但不得不防。”
“你们不是想将那些人置于死地而后快吗?怎么现在又不想了?莫不是贪生怕死,白拿了那些俸禄?”
两个大宗师面露愠色,但没有继续辩驳,答应去看一眼什么情况。
两人飞走后,陈烁恼怒的拍在龙椅上,“不就是武功高强了一点嘛,迟早有一天我连你们的山门都推平了!”
此时城墙上已经没了人,李梁站在岗楼上,看着远处,梁国骑兵正缓缓而来。
他转身面对城内,用出蛤蟆吼,保证城里的人都能听到,“我大梁骑兵严阵以待,赶紧让你们的皇帝出来受降,否则铁骑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本来那两个宗师还想和李梁比划比划,一听到这一声吼,就自认做不到,赶紧又躲到人群里,静观其变。
陈烁听到喊声,恼怒道:“那两个不中用的东西死了吗,就任由他在那里大放厥词,你们谁去帮朕把那个家伙给拿下。”
武官多为高手,也知大宗师没有这种手段,顿时心中大骇,这是真正仙人无疑,谁敢去惹?
李梁喊了两次没人回应,便飞到皇宫门口,对着里面叫道:“陈国君主原来是个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既然如此,我就把你这个乌龟壳给拆了。”
众人惊呼,可还是无一人敢上前去拦。李梁抽出长刀,开始转化魂力,把魂力转为灵力。可惜这些灵力并不是行走经脉之中,而是浮于体表之外,有点像是使用符箓一样。
他长剑一挥,虽然也是一道剑气,可声势威力远比用内力打出的剑气大得多。
凌厉剑气一路扫去,所过之处无坚不摧。皇宫里的亭台楼阁,无不是被一分为二,哗啦啦的倒了一大片。
剑气一直斩到金銮宝殿门口才停下来,虽然没能斩进去,可门前撒落一大片碎石瓦砾,吓得大臣们连连往后退却。刚才不可一世的陈烁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大臣奏,“陛下,来人真的是修仙之人,恐怕真的要委屈你了。”
另有大臣也奏,“陛下,为我大臣,你还是不要违背仙人的意思吧。”
陈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台下一个两个,“你,你们食君之禄,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来人啊,把他们拉出去斩了。”
可没人出来,就连大内侍卫都觉得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忤逆仙人,否则皇宫可能都不保。
李梁有些头晕,不过刚才的感觉真好,一剑能砍出五十丈外,有了了绝招,下次再突入千军万马中也不用怕了。
蒲牢却心疼不已,“我的兄弟啊,魂力来之不易,你可记得当初所受之苦?你这一剑至少一个大宗师的命换来的,你却用来劈这些烂砖破瓦。”
李梁挑挑眉毛,也是心疼不已,不过还是举剑做状,“不错,有骨气,那我就直接送你上西天吧。”
“仙师手下留情!”一帮人大喊,架着陈烁跑了出来,“仙师手下留情,国君陈烁,残暴不仁,挑起两国战事,祸及百姓千万。为求两国和平,我等愿将陈烁交与仙师发落,请仙师息怒!”
陈烁不停挣扎,奈何被五花大绑,只能任人摆。那群食君俸禄者把陈烁架到李梁面前,纷纷跪下求饶,“仙师息怒,还请仙师下示,该如何发落,才能解心头之恨。”
李梁也没料到是这种结局,他猜这个皇帝的心里应该是满是懊悔吧。
李梁没有改变计划,还是让陈烁写下降书,亲自去给骑兵队开城门,带着降书跟着骑兵们一块回到梁国交给梁武。后面再怎么做,他就管不着了,经此一役,他就不信陈国还敢打什么歪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