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并不质疑蒲牢的话,见识过千叶和王元的本事,他的眼界开阔许多。只是离自己太过遥远,他也不想问那么多。蒲牢愿说便说,不说拉倒。
奋战几日,湖水终于倾斜而空,李梁一直坐在石柱上看着水位慢慢退去。他也看清了石柱上的花纹,就是一些镇妖符文,或许年代久远,那一日只是伤了蒲牢皮毛。
等露出淤泥,李梁便开始动工挖泥,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到附近城池抢了一大堆铁锹铁镐,再也不用怕用力过猛,搞坏了工具。他三番五次去城里打劫,除了抢官府那次,其他只抢工具,以至于百姓也见怪不怪,只是好奇这个仙人为何如此奇怪。
挖了一天,终于挖到了地面,还是玉石所制,跟那鬼洞中一样,还刻着繁复符文。李梁大喜,可看了半天没看懂,和王子尘留下的符箓大全一个也比对不上。他就让蒲牢辨认,结果更是不堪。
蒲牢建议,“你把整个玉石地面挖出来,就知什么东西了。”
李梁直呼废话,还用他说?自己就是想提前预知,那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李梁接着挖开,到后续要慢上一些,就怕搞坏了上面的符文。
等全部挖开,已经是两天后。一块三丈见方的玉石盘,而石柱就在玉盘中央,看那铁链长度,刚好能到玉盘边缘。由此断定,曾经拴住的东西,就是看守着这块玉盘的。
“蒲牢,这回你知这是什么了吧?”
“咳,好像还真是传送阵。”
“好像?你好歹也是用过传送阵的人。你竟然不敢确定?”
“就是用过我才不敢确定,传送阵没有玉石做的,而且还有灵石卡槽,这里什么都没有。
敢情白忙活了,沮丧之际,想起王子尘,如果大哥还在就好了。
这时,远处有人飞来,数量众多。
李梁大叫不好,看衣服,这都是三大派的人。原来他去城里抢东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很快就被三大派的人暗中监视。经过两次教训,他们这次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纠集山门中所有宗师,等汇合之后,才一起前来镇压李梁。
他们一共有三四十个宗师,呈包围之势而来,李梁根本无处可逃。情急之下,他只好一手抓一把铁锹,准备决一死战。
等众人围过来时,看到此番情景,有人大笑,有人好奇,还有人冷眼相看。
不等他们发话,李梁就先骂道:“一群狡猾老匹夫,你们是准备以多欺少吗?”
“哼哼,大胆小儿,这种时候还嘴硬,还不束手就擒?”
“小子,你脚下这是什么东西?”
“你拿两把铁锹就想和我们斗?”
……
一众人等七嘴八舌,看似毫无章法,这给李梁抱了一线生机,打开突破口,或许还能逃出生天。可他又想,三大派齐聚一堂,正是一网打尽之时,省得一个个山门去找。
蒲牢得知,只说:“你不要命了?还不如赶紧想办法如何激活这传送阵!”
“你都不知,我如何得知?况且大哥留下这么多符箓,我也不是没有反击之力。”
说罢,拿出一些符箓,不停念咒施法。那日学习符文时,他记下了了一些手段,只是没时间实践,这回终于有机会了。可他毕竟不是神人,试了两次也没成功,也不知道错在哪里,只惹得众人大笑。
蒲牢笑道:“让我来吧?”
“你会?”
“你那繁复咒语我当然不会,只是不用那么复杂,用神魂沟通,符箓自引。”
李梁并不把身体交给蒲牢,而是尝试自己来用,符箓在手,不用像放出神识那样艰难,神魂一接触符箓,符箓便自然,其中力量顺着手臂灌满全身,那感觉,要比当初贴在身上通透得多。
这是强体符,李梁顿感自己浑身是劲,接着就是疾风符,脚下不运行内力,依旧觉得身体轻盈无比。
突然一支箭朝他面门射来,李梁赶紧隔开,挡下一击。原来这些人看到李梁用符箓行云流水,哪还敢让他继续施法。这一箭就是拉开了围攻的号角。几十人一拥而上,或掌或拳,或刀或剑,一块往他身上招呼。
李梁直接垂直飞起,躲过一些暗器,开始寻找下手目标,至少先要抢一把趁手兵器,否则还打个屁。
他摸出一张火球符,依葫芦画瓢将之引燃,可大火只在他面前爆闪而过,根本没有按己想法飞出伤人,还把自己手指给烧伤了。只是小事,不值一提,只是少了进攻手段,郁闷不已。蒲牢说要把火球打出,至少要有神识控制,他做不到。
那些人也没工夫笑他,追着飞上天。李梁见机下沉,迎面打向追得最近那位,因为动作快,一锹就扇在了对方脸上。奈何铁锹是木柄,还是普通松木,人被抽飞,铁锹也断掉。唯一武器就这样报废。他气得把剩下一节木柄当暗器扔出,虽然也砸中了人,但仅仅是点皮外伤。
没有兵器真的不行,他只能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