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保证,现在外面绝对死人了。
那些惨叫声,中弹声一声接着一声,听的让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时言的安危。
不知道时言现在到底有没有事。
唐时枫听着宋暖的控诉,脸上的微笑依旧保持不变,“有我的人又如何,他们拿我的钱,听我的话,为我做事,为我付出生命,难道不是应该的么?而且他们自己也很清楚,会丢掉命的,只要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得到了钱,他们在下面也是笑着的。”
“你......”宋暖被他巧言善变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唐时枫摸着她的脸,“暖暖,你说现在唐时言怎么样了?有没有中弹?是活着,还是死了?”
一个死字,顿时让宋暖大受刺激。
她双目猩红的看着他,“住口,不准你说那个字,时言不会死的,他会好好的,活得好好的!”
“那可说不准,外面打得这么热闹,木仓弹无眼,也许,他就死了呢。”唐时枫声音缥缈的让人觉得可怕。
宋暖气的浑身发抖,死死的盯着他。
唐时言摸上她的眼睛,将她的眼睛盖住,“暖暖,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难道不应该对我和善一点吗?你这样,真是让我伤心呢。”
宋暖脑袋用力的转动,想要把
眼睛上的手甩开。
但是唐时枫捂得很紧,让她根本就甩不开。
唐时枫看着宋暖,眼里闪过诸多神色,有爱恋,有不舍,也有释然。
最后,他突然俯下身,在自己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
当然,他真正想要吻的,是她的眼睛。
但她知道,如果自己那么做了,她肯定不喜欢。
最后一次见到她了,他也不想让她反感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木仓声突然停了,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似乎是,打完了。
紧接着,帐篷的帘子再一次被掀开,刚刚进来汇报的那个人,这会儿再次进来的,不同的是,这人浑身是血,尤其是肩膀上,更是有一个血洞,鲜血正在不停的往外冒渗出来。
现在,是被木仓打中造成的。
这人进来的时候,浑身哆嗦的厉害,整个人都颓废了。
他看着唐时枫,绝望的哭了起来,“老板,我......我们......我们的人都没了。”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其他人都死了。
宋暖听到这话,浑身冰凉不已,忙问,“时言呢?我丈夫呢?我丈夫他有没有事?”
虽然敌人不一定会告诉她,但她还是想问一问。
她真想快点找到唐时言的情况。
果然,进来的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
搭理她的意思。
唐时枫把手从宋暖的眼睛上拿开,然后弯腰,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从椅子上解开。
如此一来,宋暖可以脱离椅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不用再被绑在椅子上了。
随后,唐时枫又弯下腰,将绑在她脚腕上的绳子解开。
宋暖低头看着他的动作,警惕的问,“唐时枫,你要干什么?”
他这是要放了他?
怎么可能!
那答案只有一个了,他要带她出去,威胁唐时言。
果然,唐时枫盯着宋暖看了一会儿,将她的样子牢牢记住后,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不再是平时那邪肆一看就在算计什么的不安好心的微笑。
这抹微笑,是唐时枫发自内心,不带一丝杂质以及别样情绪的笑。
宋暖一时间看的有些懵了。
她看见唐时枫很多表情,每一个表情,都让人心里发毛,很不舒服。
但这一次,看着唐时枫笑的如此干净,她一时间居然有些不习惯了。
尤其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笑,似乎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只是还不等她问出口,唐时枫已经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变得凶恶了起来。
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手木仓,拉了一下保险后,直接抵在了宋暖的太阳穴上。
那一刻,宋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
,冰凉的木仓口,就好像一把死神的镰刀,让她惊恐的浑身都僵硬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唐时枫居然变脸如此之快。
前一秒还在笑,笑的如此干净,下一秒就变成了凶恶之徒,直接拿出了木仓抵着她,威胁着她的生命。
这样的人,果然是魔鬼。
看着宋暖苍白的脸,唐时枫眼中闪过了一丝愧疚,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恢复了凶恶的样子,“暖暖,别怪我,你刚刚都听到了,我的人都被唐时言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