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胡拉被关起来,他的那些同党不敢轻举妄动,云澈和宋婉宁这边也就暂时安静了下来。
宋婉宁正在研究怎么用大棚种蔬菜,但是试验到一半,又觉得推行起来有点难度,就想着和云澈一起去周边村子里看看,反正阿胡拉的党羽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了。
阿蜜尔和阿京尔两个小孩子也开始经常往宋婉宁这边跑,他们对阿胡拉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有些害怕和讨厌阿胡拉。
他们对蛮夷都城周边熟悉,宋婉宁就让他们当向导,带自己到处转转。
云澈有别的事情要做,就派了谷咏跟着他们一起。
李玉娘在屋里闷坏了,也想去转转,但是她腿脚不便,阿京尔便主动为她推轮椅。
小家伙身高和坐下来的李玉娘一样高,举着小胳膊给李玉娘推轮椅的样子特别可爱,李玉娘于心不忍,让他推了一会儿便把人喊到面前。
“太谢谢你了,接下来我自己能推,你快停下来歇一会儿。”
说着,还拿出帕子给阿京尔擦擦汗。
阿京尔接了过去:“谢谢姐姐,我自己能擦。”
几人来到城外,都城外的百姓不像都城内的住在泥砖砌好的房子里,外面的百姓大多住在可以移动的帐篷中,这样方便四处寻找草地牧羊。
宋婉宁他们非常凑巧地碰上一家人的亲事,只听得锣鼓喧天,鞭炮哄鸣。
大家不约而同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看着新嫁娘骑在马上,冲道路边的众人招手。
宋婉宁感叹蛮夷国和中原习俗的不同,这蛮夷新娘骑马出嫁,不戴红盖头,长得非常标致,看上去也很健硕,不像中原女子,以柔弱为美。
反观那新郎,看上去有些病态。
宋婉宁身为大夫,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新郎身上是有病的,不过离得远,看不太清,她也无法准备判断是什么病。
他们打算看会儿热闹就离开的,可刚看了没一会儿,迎亲队伍突然发生了骚乱,只见许多人围到了一起。
宋婉宁疑惑:“发生什么事情了?”
谷咏刚刚视线恰巧捕捉到:“新郎掉下马了。”
人群又吵又乱:“快去请大夫!新郎要不行了!”
宋婉宁连忙挤了过去:“我是大夫,麻烦让一下。”
谷咏等人护着宋婉宁,来到了那新郎的身边。
宋婉宁看他脸色苍白,不断冒着冷汗,她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医药箱。
“他从马上摔下来,腿应该是断了,你们谁去找找有没有结实一点的木板,要先把他的腿固定住,不然以后会废掉。”
新郎的父亲一听,吓坏了,问都没问,带着几个人就去找木板了。
好在这里离他们所居住的帐篷不远,宋婉宁抬起新郎的腿,稍稍用力一捏,新郎疼得像是马上要昏死过去了一样。
新郎的母亲心疼坏了:“你是不是大夫啊,这么折腾人的,孩子都疼成这样了,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
阿蜜尔也是有脾气的:“要不你来救,姐姐,我们走!”
新郎的母亲吓了一跳:“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快点救救我儿子吧!”
宋婉宁先是给新郎喂了一粒止疼药,又给他吃了点护心丸。
“你身子骨虚弱,先把这个吃了。”
新郎吃下去之后,脸色虽然没有变好,但是有力气说话了。
“母亲,莫要无礼,这位姑娘,多谢你相救。”
宋婉宁点头,低头给他处理伤势。
没一会儿,新郎的父亲回来了,带了一堆木板回来。
“姑娘你看,这些木板能用吗,够用吗?”
宋婉宁从里面挑出来几个:“够了,我先用木板帮他固定住腿,等下你们帮忙把他抬到帐篷里,我要给他接骨。”
“这”
新郎的亲人都有些为难,然后有人出来质疑:“你这小姑娘,是正经的大夫吗?我们让人去喊军中的大夫了,人来之前你先不要乱动。”
宋婉宁冷哼:“你说的那人,什么时候能到?”
“估计小半个时辰就能来了。”
“小半个时辰,不说他的腿会不会废,他身子骨虚弱,根本扛不住这样的伤,不出小半个时辰他便会心肺衰竭而死,到时候你来承担后果?”
那人听到这话,不敢吭声了。
新郎笑笑:“姑娘,我相信你,就由你来医治我吧,拜托了。”
这样以来,新郎的父亲母亲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几人合力把新郎抬回帐篷里,宋婉宁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李玉娘给自己打下手。
阿蜜尔和阿京尔在外面等着,他们也想帮忙的,但是宋婉宁说会吓到他们,就没让他们待。
“阿英,要我说这亲就别成了,咱家人个个身强体健,能骑马射箭的,他身子骨弱成那样,骑个马都能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