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制作毒药,那可是宋婉宁最喜欢的事情之一。
她性子良善,存有善心,不愿做一些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但是做出一些折磨人的毒药,是她的专长。
宋婉宁窝在营帐里吗,专心地研究毒药的事情,要想让蛮夷人失去战斗力,同时不波及自家军队士兵,就要想个稳妥的下毒办法。
云澈结束一天的操练之后回到自己营帐,发现宋婉宁并不在。
他也没多想,转身而出去了宋婉宁那边。
对于宋婉宁那些奇特的闷烧瓶和量杯之类的东西,云澈已经见怪不怪了。
云澈看到桌上堆着的饭菜,显然是两顿的量,此时已经是傍晚,晚饭还没送过来。
他走到宋婉宁的面前:“今日吃饭了吗?”
宋婉宁忙着观察闷烧瓶里的反应呢:“没时间,我活动量不大,肚子不饿,你若饿了就先吃,不用管我。”
云澈怎会不管她,但是先下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让手下端来新的饭菜,而后又径直拉起宋婉宁的手,把人带到桌边坐下。
“你这样会饿坏身体,制作毒药不急这一会儿,先把饭吃了。”
宋婉宁有被气到:“我忙活了一天,就等着最后的成品呢!再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保证等结果出来我就吃饭好不好?”
见云澈犹豫,宋婉宁赶紧敲定,怕他反悔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这么说定了,多谢相公!”
云澈怔了一下,而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神情带着一丝赧然。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结果出来了,宋婉宁还有一些想法,打算实践一下,但是云澈干脆把人扛走了。
没办法,宋婉宁只得老老实实地把饭吃了。
她一天没有进食,这会儿胃口都小了,吃了两口米饭,夹了两筷子菜,就饱了。
云澈像是没看出来一样,一直给她夹菜。
宋婉宁把脸埋在碗里,不让他夹:“好了好了,我自己夹!”
他再这样投喂,她就快要撑死了。
可云澈还是瞄准宋婉宁抬头的空隙,精准把菜夹到她的碗中。
两人一来一回的,吃个饭跟打仗一样,暗自较劲。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
“宋大夫,有个士兵伤情恶化了,我医术有限,无能为力,您能过去瞧一瞧吗?”
宋婉宁咽下口中的饭菜,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医药箱:“行,我马上就来!”
说完,一路小跑离开了营帐。
云澈笑了笑,知她的小心思,也没多做强求,自己把桌上的饭菜全都吃了,包括宋婉宁剩下的那小半碗米饭。
军中用度一切从简,他也早就养成了不浪费粮食的习惯。
宋婉宁跟着那驻军大夫一路来到伤员的营帐,发现受伤那人竟是沈丘。
近些时日她一心忙着与云澈一同迎战蛮夷人,竟然把沈丘给忘了。
她一言不发,查看沈丘的伤情。
在她心中,已经把沈丘列入朋友的位置,此时见他伤的如此严重,不由升起愧疚之情。
“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再拖下去,你的骨头都要被这毒给腐蚀掉了,到时候只能截止,你想变残疾吗?”
宋婉宁愧疚中还有些生气,生气沈丘不早点来找自己,这是不把自己当朋友吗?
沈丘把头扭过去,没看宋婉宁。
事实上,他是故意不去找宋婉宁的。
在军营中这么久了,这段时间发生在宋婉宁身上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她帮助了云澈许多,也知她被许帘和阿甜针对。
他此时还没有军功在身,只是一个碌碌无名的小兵,每日除了操练就是在巡逻值班,根本找不到机会帮她。
她每日和云澈待在一起,沈丘也没机会近她的身,所以想出了这么一个下下之策。
伤势越拖越严重,直到驻军大夫无法处理,只能喊来宋婉宁。
沈丘知道,无论是无名小兵,还是皇室贵胄,宋婉宁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以为没什么大碍,我身子骨强,能撑过去的。”
宋婉宁冷笑一声,撕开沈丘那粘在伤口上的绷带,略一用力,沈丘立刻皱眉不敢言语了。
他看得出来她在生气,但是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开心。
大概是因为,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吧。
处理好沈丘的伤口之后,她说了些注意事项:“这几日你不可下床走动,饮食也要保持清淡,我给你留些药,一日三次,绷带和药每两日更换一次。”
沈丘垂眸,轻声说了句:“多谢。”
宋婉宁离开之后,想了想,沈丘重伤在身,吃饭和其它活动都需要有人在身边帮忙。
可军营中的士兵大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日的值守和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