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快给我喝水!”
男人神情激动,见没人理会他,就把手指伸进喉咙里用力掏着,而后开始难受地趴在一旁呕吐起来。
地上顿时一片污秽之物,男人嘴角不断流着涎水,眼眶通红。
“不行,要吃解药,不吃解药会死的。”
说着,他双手颤抖从自己身上找到一个小药瓶,而后把里面的药丸全部倒进嘴里,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方才手动催吐过,这会儿肠胃习惯性地抽动要把咽下去的药丸往外吐,男人下意识“呕”了一下,但是求生欲让他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强迫自己把药丸咽了下去。
宋婉宁拦住了云澈,并对他摇了摇头。
这人是重要线索,留他一条活路有大用。
两人冷眼看着男人自作自受,等男人把药丸全吃了之后,她走过去拾起来被随手丢在一旁的药瓶闻了闻,确定是解药。
“把人带到牢里,仔细看着。”
身后两个士兵听到云澈的命令,不由分说架起那人的胳膊,把人带走了。
军营大牢,宋婉宁和云澈刚走到那下毒之人的牢房面前,就听到他细声求饶:“将军,我是被冤枉的,还请将军放过我。”
宋婉宁冷笑:“你想要在药里下毒,被我们当场发现,投毒不成,你自己意外吃下差点被毒死,现在还想狡辩,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那人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但此时披头散发,宋婉宁和云澈看不到他的这些小动作。
“将军饶命,我投放的真的是救人的药材,我小时候跟村里的大夫学过一段时日,觉得宋大夫的解药药效不好,所以增加一些药性。”
不得不说此人真是口齿伶俐,脑子聪明,到现在这个局面了还能想出理由来狡辩。
宋婉宁也想听听他到底会怎么圆,故意被激怒:“你一个小小士兵,怎么可能看出来我解药配方的不足之处,将军,不要听信此人妄言,我配制出的解药绝对能把百姓的毒解得干干净净!”
云澈无声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好像在说,这是演的哪一出。
宋婉宁调皮地眨眨眼睛,示意他配合自己。
无奈,云澈只好和她打配合:“此时事关城中诸多百姓,你若有更好的解毒配方,应当早点说出来,莫要耽搁。”
那人见云澈相信了自己的说辞,顿时觉得又有希望了,于是连忙来到牢房栅栏旁,隔着栅栏跪在那里:“将军,我现在还不能确信,您给我一点时间,我绝对能调制出更好的解药。”
宋婉宁撇了撇嘴,这人脑子是灵活,可能力不足,对于药材一类缺乏认知,所以只能央求云澈拖延点时间,想来是要给幕后黑手送信,让人来救他。
想到这里,宋婉宁没了耐心:“那你如何解释,你往药汤中投毒的事情?”
“毒以毒攻毒,也是一种法子。”
“莫要狡辩!你身为营中士兵,忠诚将军和朝廷,保护百姓就是你的天职,可你非要在药里下毒,试图残害百姓,我不信这事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快说,你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那人见无可辩驳,索性跪倒不起,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将军饶命啊,我真的是无辜的!”
宋婉宁气得跳脚,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
云澈笑了笑:“他在军中混迹多年,早有了一身蒙混过关的本事,你这样同他质问,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要怎么办?”
宋婉宁对于审讯一事并不在行,她虽本事多样,可性子还是纯真的,没见过许多污糟残忍的事情,故而一时想不起来其他审讯的办法。
可云澈知道啊,只见云澈招呼了两个士兵过来,而后给这人换了个地方。
看到这里各式各样的刑具,宋婉宁心生一丝害怕。
“想不到军营里还有这种地方。”她上前摸了摸,看到上面锈迹斑斑,还有不少血留在上面。
云澈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摸了:“这些东西脏的很,你别弄伤自己了。”
说着,又对宋婉宁解释道:“军中在出现叛徒或者是抓到敌方士兵的时候,都会用严刑逼供的办法套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故而会设立一间这样的牢房。”
两人说话的时候,那人已经被绑在了一个十字形的木架上。
“你是军营中人,自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趁着身上还没流血,你最好早点说出实情,不然的话”
说完,云澈给手下人示意,那人随即拿出一条铁鞭出来,那铁鞭上布满了倒刺,看起来格外吓人。
宋婉宁不忍心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后退两步来到云澈的身后,同时用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云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紧张害怕。
“将军,我真没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真相我都已经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