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媅无奈地摊了摊手:“国师大人啊,瞧你这话说得,我哪里有主动去找过他啊。”
明明就是君宴泽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非要凑上来!
玄枵沉默片刻,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我会再去找他聊聊的。”
沈雅媅不走了,放下帘子:“你打算怎么聊?直接告诉他?”
“不可!”玄枵想也没想就说,“上位者最怕声誉受损,被言官记在史册里。”
“他如果知道了你的存在,难保不会动杀心。”
沈雅媅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那你打算怎么和他说?”
玄枵顿了一下,说:“我还在想。”
沈雅媅狡黠的眼睛动了动:“不如这样吧,就说其实我已经有两情相悦的人了,如何?”
玄枵不同意:“损人不利己。”
玄枵又道:“不但损了名声,万一到时候,有人因此赖上你了,怎么办?”
沈雅媅故作深思:“你说得很有道理。”
沈雅媅勾起嘴角一笑,说:“那不如就直接说,我两情相悦的对象就是你如何?反正君宴泽也已经这么误会了。”
“不可!”玄枵再次否决,声音更加沉重了。
沈雅媅无辜地说:“为什么不行?”
一只脚即将踏出帐篷的鹿茸,也回过头来问:“为什么不行啊?反正你们都是一起睡过的关系了。”
回答鹿茸的,是一根被甩出去的玉箫。
“混出去!”
鹿茸缩了缩脖子,把玉箫捡回来,麻溜地滚了。
玄枵回头又看见沈雅媅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语气生硬地说:“你也回去。”
沈雅媅默默地走到帐篷前面,背影萧瑟:“好吧。”
玄枵坐在榻上,揉了揉额头,轻叹一声:“随你吧,注意好分寸。”
沈雅媅的背影一下子就生动了起来:“我们国师大人真是人美心善。”
沈雅媅悄悄地回到自己帐篷里时,脸上的笑容都没放下去。
阿无和沈绾绾看见人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你去看个热闹,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还好没人来帐篷里找你,不然就露馅了。”
沈雅媅倒是不怕露馅,才出了这样的丑闻,谁会来找她?
沈雅媅把刚才的事情挑拣着说了,着重说了关于潘庄河的事:“我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和张筱兰母女想到一块儿去了。”
沈绾绾立刻走过来,围着沈雅媅转一圈:“小姐,你没事吧?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找机会狠狠地教训那个潘庄河的!”
沈雅媅颔首,她也正有此意!
第二日,丞相夫人和张筱兰都没有出席,据说是昨晚已经连夜坐着马车回皇都了。
至于太子和君宴泽,这两位就跟没事人一样,与群臣们谈笑风生,好像昨天的主角根本不是他们。
皇帝难得出宫一趟,也是龙心大悦:“今日秋猎,谁拔得头筹,朕就送他霸王弓一张!”
这下子,不仅仅只是热血男儿兴致勃勃了。
就连扇骑射的世家小姐们,也是跃跃欲试。
不过,他们为的可不是霸王弓,而是一个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
至于霸王弓,自然有那两位为它争风吃醋。
沈雅媅骑马都还勉强,射箭就更别提了,这项活动,她自然是参加不了了。
等着无聊,她就去周边转了一会儿。
却被迎面走来的丞相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昨天你不是和筱兰在一块吗?怎么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雅媅虽然被骂也不无辜,毕竟这是她亲手做的,但是,她还是很不爽:“昨天三姐姐醉酒之后,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丞相到底也是一国宰相,他面露凶光:“是真的不知道吗?可是我听说,你昨天在筱兰离开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沈雅媅心里一紧,但也是大大方方地就承认了:“是的,父亲。”
丞相语气阴森:“就这么巧?你们一前一后地离开,刚巧你三姐姐就出了事?我问过你三姐姐了,她说她根本就不知情,是被人陷害的!”
沈雅媅耸了耸肩膀,打死不承认:“父亲,这种事情,我又岂能预料得到?。”
丞相举起巴掌就要落下来:“逆女,原本以为这么多年,你有所改变,没想到还是这么狼心狗肺!你自打回家起,你三姐姐可有亏待过你半分?!你要这么害她?!!”
沈雅媅抓住丞相的手腕,语气冷静,主打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父亲,我说了,我没有!父亲怎么总是不信任女儿呢?”
丞相举起的巴掌迟迟落不下去,最后气愤地把手甩开了:“那你说说,你离开的那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去做了什么?!”
沈雅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