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伸手在沈雅媅面前晃了晃:“喂!你发什么呆呢?”
鹿茸其实也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有这方面的担忧,不过他想的也很简单,主子说的准没错!
沈雅媅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主子说得对。”
“行,那我走了?”鹿茸一只脚踏上窗台,又说,“你有什么事就记得吹哨笛啊,丞相府不比以前那些地方,我也不好总是待在这里的。”
沈雅媅颔首道:“我知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你快回去吧。”
等鹿茸走后,沈雅媅便让沈绾绾去催一催晚膳。
沈雅媅见人都走了,她才和阿无说:“我今日见到的那个公主,我觉得我与她长得也并不相像,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阿无也不太确定:“应该不会吧。”
没过一会儿,沈绾绾就回来了,然而她的手上却没有了任何食物。
沈绾绾小跑着进来:“小姐,今日那个丞相回来了,正坐在大堂,等着你过去用膳呢。”
沈雅媅起身把帷帽带好,便立刻走了过去,但是紧赶慢赶的,还是让人挑出了毛病。
丞相夫人责怪地看了一眼沈雅媅,然后又对丞相说:“夫君,是我不好,这孩子在山野之间无拘无束惯了,她才刚刚回来,我也不想太过约束她,还不曾让人教她规矩。”
丞相坐在那里,眼睛往沈雅媅这边一扫,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不怒自威的掌控感:“你母亲心善,不想约束你的本性,你就如此没规没矩?”
沈雅媅行了个礼,知道这个便宜爹是埋怨自己来晚了。
但她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父亲,女儿愚钝,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丞相冷哼一声,说道:“晚膳迟迟不到,让全家人等着你一个,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雅媅顿时对这个便宜爹毫无好感,话都没问清楚,就开始折腾人,这双眼睛怕是被屎糊住了!
沈雅媅翻了个白眼,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女儿这几日都是独自在闺房内用晚膳的,母亲也从未将用膳的时间告诉我。”
“女儿虽然心中难过,但这是母亲的意思,我也不敢违逆。”
沈雅媅又说:“我本想过来陪父亲用膳的,但是下人告诉我,这几日父亲都不在家,虽有遗憾,但女儿也不敢耽误父亲的事务。”
丞相夫人咬牙切齿地看着沈雅媅,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贱人!这几句话,竟然将错都推到她身上!
但丞相夫人又怎会将这脏水接住?
丞相夫人立刻走过来握住沈雅媅的手说:“四姑娘,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大意了。这底下的人对我们向来是恭敬有加,我便也放心地让他们去传话,谁知道这些狗奴才居然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把我的话都传了!”
丞相夫人又感慨地对丞相说:“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同我说,也是难为了她,夫君就不要责怪她了。”
丞相的脸色稍霁:“行了,过来坐吧。”
丞相又看着沈雅媅的帷帽,不悦地说:“一家人一起吃饭,把你头上的破帽摘了!像什么样子?!”
沈雅媅深吸一口气,真的很想给他一梭子!
沈雅媅低声说:“父亲,我的脸上有红疹,怕伤了父亲母亲的眼。”
丞相却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你现在知道碍眼了?!那你在公主府,怎么就不知道收敛收敛?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你想把公主殿下的脸往哪里搁?!”
沈雅媅看了下眼神泛着恶毒的张筱兰,看来她告状告得也快啊。
沈雅媅冷静地回道:“女儿本来不想引人注目的,只是那刘小姐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我们从未见过,但却总是和我过不去,三番五次找麻烦。”
“如果是从前在庄上,我是半句话也不会多说的,可是,女儿想到今日是以父亲的女儿这个身份出席,想着怎么也不能丢了父亲的脸面,故此才……”
沈雅媅又快速认错:“是女儿的错,没有把握好分寸,让父亲在官场为难了。”
丞相原本是十分生气的,但是听到沈雅媅这么解释,火气还是消了几分:“本就是她没有教养,你也不过是适当反击而已,如何谈得上官场上的事?”
张筱兰悄悄拽了拽丞相的袖子。
丞相顿了一下,便又说:“但是你也不该这么浮躁,你虽无大错,但是罚还是要罚的,就罚你一个月的例银吧,再加上半个月不准用晚膳。”
沈雅媅乖乖认罚:“是,父亲。”
丞相对这个女儿的听话很满意:“行了,用膳吧,把你那帷帽摘下来。”
沈雅媅依言,把帷帽摘了下来:“是,父亲。”
张筱兰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了,但是现在再看见,还是忍不住怨恨嫉妒,手里的帕子都快撕烂了!
丞相夫人比张筱兰能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