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看着马路上突然出现了,麻绳,握紧了手里的火铳,警惕地看着四周:“我们好像被埋伏了,都小心点。”
果然,话音刚落,从旁边窜出来十几个人,把他们的马车围成了一个圈。
“小子,识相点,把马车留下,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为首的土匪,露出了水桶般粗壮的胳膊,手里还挥舞着一把半人高的大砍刀。
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退意。
鹿茸有点想抱住可怜弱小无辜的自己,又想直接运起轻功,直接跑掉。
但是,鹿茸深吸一口气,一手举起火铳,对准土匪首领的头,一手掀开帘子的一条缝,问:“怎么办?跑还是打?或者把东西留下?”
沈雅媅刚才就已经观察过了,跑估计是行不通的,毕竟他们已经被围住了。
把东西留下委曲求全?那更不可能,且不说光靠他们两条腿,要走到猴年马月。
就说万一之后要是再遇到土匪,没有马车的他们,那可真是连个逃跑工具都没有了。
沈雅媅沉吟片刻,低声说:“打!贼先擒王!先干掉对面的土匪头子!”
鹿茸把帘子放下,两只手托起火铳,闭上了一只眼睛,瞄准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是个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对于危险,他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敏锐。
他虽然不知道鹿茸手上的是什么东西,但他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
在鹿茸点上打火石的一刹那,土匪头子立刻从旁边扯过来一个人,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砰——!”
土匪头子感觉到有温热的血迹溅在自己的身上,他立刻把死去的同伴丢到一边,迅速朝着人后躲藏。
土匪头子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毒,吊着的三角眼看向鹿茸手里的火铳,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武器?
看起来,居然比弓箭的威力还要大!
要是能够抢过来的话……
鹿茸一击没有得手,就知道糟了。
那土匪头子果然滑得像泥鳅一样,躲在别人身后,就是不肯冒头。
鹿茸连开了好几枪,都没有得手,越发着急了。
沈雅媅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鹿茸,别慌!不要自乱阵脚,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也会找准时机帮你的!”
鹿茸放慢呼吸,心想,既然他这么喜欢躲在别人身后,那把他的这些手下全部杀掉,他就没地方躲了吧?
鹿茸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枪崩掉一个。
但是很快,那些土匪也乱作一团,纷纷跑到马车后面,躲在了视角盲区。
土匪头子阴险一笑,等他把马车里的人揪出来,论他是鬼是人,都得给我跪下舔鞋!
土匪头子天生神力,居然一脚就把马车踹得栽倒在地,就在他把侧边的帘子掀开,想要伸手进去,抓住里面的人时。
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举着一把火铳,对准了土匪头子的脑袋。
沈绾绾微微一笑:“今天可以给我的宝贝开刃了。”
“砰——!”
“居然是个……娘们……”土匪头子目眦欲裂,但是一颗正中眉心的铁珠,也让他失去了生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沈绾绾切了一声,把火铳架在窗口,对着因为惊慌而四散奔走的土匪连开好几枪:“让你看不起女人!”
一起打鸟,沈绾绾打人的准头更加好。
沈雅媅和阿无也把火铳架在了窗口,不放过任何一个土匪。
直到整片空地,除了他们四个人以外,再也没有其他活物时,沈雅媅三人才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四人合力,把马车扶了起来。
本来害怕马儿不肯走,谁知受了惊的马儿一站起来就害怕地要往前跑。
沈雅媅也乐得如此,此地不宜久留,这么大的动静,万一他把其他人招过来,那就不好了。
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直到跑出了这座山头,他们才放慢了些脚步。
鹿茸看着天色将晚,便把马车停下:“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个驿馆里面睡一晚吧。”
沈雅媅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前面破败不堪的驿馆,不禁皱起眉头:“这荒郊野岭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鹿茸指着牌匾上的一块标志:“不会,这是官家的驿馆,那群土匪就算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会来打官府的主意。”
沈雅媅勉强放心了一些。
驿站里的小二,听到外面有人来了,立刻热情地出来迎接:“你们几位是要去皇都吧?这附近可就只有我一家驿馆,除了我这里,可没有别的地方能歇脚。”
鹿茸把马交给小二:“给它喂些好草料。”
小二嘿嘿一笑,说:“客官,这可不便宜啊。”
鹿茸拍了拍荷包:“你只管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