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看着就很难吃的烧饼摊子,买了一个烧饼。
她咬了第一口,有点费牙:“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摆摊?这后面的店铺都被烧了,也没什么人吧?”
大哥愁眉苦脸地经营着自己的小本买卖,唉声叹气地说:“你许久没有进临安县了吧?你可不知道,这几天这里可多人了,也就是这会儿太阳毒,大家都避暑去了,所以看起来才没什么人。”
沈雅媅把这一口烧饼含在嘴里,真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真不知道好好的烧饼,是怎么被他做成这个样子的!跟嚼牛筋一样一样!
他还在这里委屈,依沈雅媅看来,买了他烧饼的客人才更应该委屈吧!
心灵交战之后,沈雅媅觉得当着老板的面吐了也不好,便胡乱嚼了几口,整个吞了下去。
还好她只咬了一小口,不然她即将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被烧饼噎死的人。
沈雅媅把烧饼咽下去,带着吃惊的表情,问:“我果然是太久没有来临安县了,这可真是新奇了,一个被烧了的店铺门口居然有这么多人?老板你给我说说呗,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烧饼老板闲着也是无聊,找个人说话打发时间,他也很乐意:“咱们临安县里林家,王家,孙家,这你知道吧?”
沈雅媅笑道:“这谁不知道,临安县里七成的生意都掌握在这三家手里,其他的商人也就是喝喝汤。”
烧饼老板难得找到个说话人,忽然一拍手掌,幻想自己是茶楼的说书先生,一惊一乍地说:“那你肯定不知道,这些日子,这三家在打了擂台呢!”
沈雅媅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烧饼老板摇头晃脑,把自己这几日的见闻娓娓道来:“嘿嘿!兄弟,你找我打听乐子,可算是找对人了,虽然我烧饼做得不怎么样,但我日日蹲在这里,知道的消息可不少。”
沈雅媅有些佩服这个烧饼老板的聪明才智了,敢情他也知道自己的烧饼难吃,但又没有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知道自己烧饼做得不行,就干脆反其道而行之,专门给别人讲乐子,烧饼算是搭卖。
沈雅媅也上道,从兜里摸出20个铜板,递到他手上:“那就请说书先生好好和我讲讲吧。”
烧饼老板颠了颠手里铜板,嘿嘿一笑:“有点少了,不过这会儿日头毒,没什么客人,我就当跟你闲聊吧。”
烧饼老板说:“先是据说是土匪把王家和孙家的公子小姐杀了,但是王家和孙家不认,非说是有人假借土匪之名,行不义之事,非要衙门给个说法。”
烧饼老板又说:“然后就是林大小姐的婚事,被鼓吹得天上地下只此一件,惹了不知道多少小姐姑娘眼红,渐渐地就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说她是故意接近县令公子的。”
烧饼老板说到这里,开始低声的说:“但是这两件事情接踵而至,有些心眼子多的,就有了另一番看法,不过只有少数人知道,流传地并不广泛。”
沈雅媅来了兴趣:“你说说看?”
烧饼老板笑道:“你可知那孙小姐?那可是我们临安县独一份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长得美丽动人,但这孙家小姐也偏偏喜欢县令公子。”
“于是他们就猜测,也许是林家知道林大小姐不敌孙家小姐,为了减少一个威胁,直接就下了杀手,连带着年纪轻轻的王家少东家也遭了殃。”
沈雅媅却道:“这话可不敢乱说,这不是平白污蔑别人吗?”
但沈雅媅心里是觉得,这个猜测是八九不离十的,林家真正想除掉的应该是王家和孙家,她只不过是顺带。
烧饼老板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的消息,十分坚定地说:“你先听我说完嘛,没有凭证,我也不敢乱讲的。”
“前天晚上王家和孙家铺子都起了火,昨天晚上林家的几间铺子就遭了贼。”
“这不是打擂台是什么?要没点什么事,这三家都相安无事几十年了,突然就这么大动肝火?”
沈雅媅不想,才一晚不到的时间,她的情报居然又落后了:“谢了,你的烧饼很好吃,下次再来。”
沈雅媅离开之后,又去了千金阁后面的一个宅子里,宅子并不算大,但里面修葺的却十分富丽堂皇。
江延年从一个假山后面冒出来,上下打量一下:“哟!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