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沈雅媅一口糕点喷的出来,“我……没……”
沈雅媅为自己找补一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啊。”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她一个医生,以前在医院最喜欢的就是洗手了。
可奈何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这个条件啊!别说尽情洗手洗澡了,她就是想喝口水,都得跑老远去井里担回来!
这不是省着点水嘛。
玄枵早在沈雅媅喷的那一下,就立刻起身,离开了那张桌子。
玄枵移开眼睛,不再去看:“我不吃。”
玄枵忍不住又往长袖上的黑指印看了一眼:“你把桌子收拾好,然后去把手洗了。”
沈雅媅嘟嘟囔囔地把糕点收拾了起来,然后又辩解一句:“没有什么糕点渣子,我都用手挡着的。”
玄枵不为所动:“把桌子收拾了,去洗手。”
“哦,”沈雅媅瘪了瘪嘴,路过玄枵,恍然大悟,“你是有洁癖吧!”
玄枵一言不发,但是琥珀色的眼睛,却一直催促着沈雅媅赶快去洗手。
沈雅媅耸了耸肩膀,去厨房把十根手指头洗得干干净净,想了想,又洗了把脸,漱了下口,才从厨房出来。
沈雅媅再次回到灵堂的那张桌子面前,招呼玄枵:“坐吧坐吧,我都收拾干净了。”
玄枵没有坐,笔直地站在门口。
他虽然没有说话,沈雅媅看得出来,他的每根头发丝都在拒绝。
玄枵看着大大咧咧的沈雅媅,突然问了一句:“你上过女学?”
天启国并没有前朝那般重男轻女,甚至于女子也是可以为官的,有些女官,甚至官至二品。
因此,在天启国女学兴起,许多有条件的人家,都会送家中的女儿去女学读书认字。
沈雅媅摇摇头,干脆地说:“没有啊。”
玄枵的眉头似乎又拧了起来,他又问:“学过琴棋书画吗?学过针织女红吗?”
沈雅媅不明白玄枵为什么要问这些:“这还用问,当然是没有了,你看我们家像是有这种条件的吗?”
玄枵的眉头更加紧缩了:“他们对你好吗?”
沈雅媅托着下巴:“他们?谁啊?我家人?挺好的呀。”
真挺好的,犯了这么多事也没把她打死。
沈雅媅说完这句话,玄枵就没再问了。
但是沈雅媅却又停不下来:“你问这些做什么?”
沈雅媅看着玄枵紧皱的眉头,玩笑道:“我看你这样,怎么好像挺关心我的啊?”
玄枵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沈雅媅笑嘻嘻地给玄枵抛了个眉眼,只是怕是丑得很,有点想故意恶心他的意思:“你方才说,怕我和君宴泽日久生情,现在又说这些,莫不是看上我了?”
但是玄枵除了那紧皱的眉头,其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也并没被恶心到:“我这么问,自然有我的理由。”
玄枵顿了一下,又说:“你不用这样。”
沈雅媅不解地看着他:“哪样啊?”
玄枵看着她说:“不用自轻自贱,你不比别人差。”
沈雅媅可没有自轻自贱,她一直努力挣扎着,想要往更好的方向爬呢。
刚才那样,也只是突然恶趣味上头而已。
但是,玄枵这句话,还是引起了沈雅媅的兴趣。
沈雅媅眨了眨眼睛,夸张地说:“我不比别人差?玄枵公子从哪里看出来的?”
玄枵像一个被锯嘴的葫芦,问他三句只答一句。
玄枵又没有回答,但是又问:“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你是否因为你的容貌而苦恼?”
沈雅媅总觉得今天的玄枵下一个问题机,一直在东一句西一句地问她一些天马行云的事情。
沈雅媅说:“一般满意吧。”
“我是否因为现在的容貌而苦恼?”沈雅媅摸了摸鼻子,看着玄枵那一头银发,说,“我苦恼的程度,大概和你这一头银发差不多吧。”
沈雅媅叹了口气,说:“出门会让人驻足不前的程度。”
沈雅媅这么比喻,玄枵大概明白了,他很久都没再说话。
他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许久之后,他才从袖子里拉出三个蓝色的陶瓷瓶,摆在桌上。
沈雅媅好奇地凑近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
玄枵似乎做了某个决定:“这三瓶药,一天一粒,够你吃三个月。”
沈雅媅更加好奇了,打开瓶盖子,到处一粒小药丸,看了看,但是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沈雅媅笑问:“我没病没灾的,为什么突然让我吃药啊?”
玄枵语气平淡,内容惊人:“这是可以恢复你容貌的药丸,吃不吃看你自己。”
沈雅媅被他这句话惊得外焦里嫩,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