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再不能吸那五石散,被辛追抓了尽干这些奇奇怪怪的活。
东玉不等嘉王发话,先将平日里用来易容的一张面具给傻嘉王贴上,然后将他塞到一只樟木箱子里,嘱道:“殿下听卑职说,卑职现在化妆成春兰出去,无论是真春兰还是假春兰的同伙,注意力全放在卑职身上,卑职正好引开他们,不出一刻,这两拔人的同伙都会前来查验这个房间。”
真春兰的同伙肯定去查暗室的窃物,假春兰的同伙也会尾随我而来。总之,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地。
嘉王对她瞪大了眼晴:“什么叫真春兰的同伙?姣姣怎么也会有同伙呢?”
东玉没时间同他解释,只得接着问:“这地室中有很多大件的东西,绝不可能从这柜口进入,卑职猜这地室下面一定有另一个出口,殿下可记得是否曾经到地室去过。”
嘉王挠着头,泫然欲泣地挠着头:“记不得了,以往每回我想见姣姣时,一爬上墙龙,再一睁眼就到这里了,然后都是姣姣帮我穿衣,然后再一闭眼,一睁眼,我就到府里了?”
东玉这才恍然大悟,他为什么方才老在使劲闭眼睛。
他这心魇症也太亏了,一个傻嘉王,一个智嘉王,二人轮流占用同一个身体,等轮到傻嘉王醒了却记不得智嘉王对他身体的所作所为,可东玉基本每回都记得自己干了什么混事,虽然事后都回辛追和同伴们说不
记得了。
东玉拾起嘉王的外衣,将沿河的窗子打开,把嘉王的外衣撕开道口子,装作是从这里跳窗时拉破的,将外衣随意挂在外面的钩子上,然后将窗子虚掩。
东玉回到嘉王面前,温和说道:“殿下请听我说,贼人的同伙以为卑职是真春兰,一定会去找殿下,那时卑职已在此屋布下疑阵,会让他们以为殿下从后窗跳河出逃,他们自然不及搜屋会先追卑职,等他们离开后,殿下立刻走出这房间,别管这件衣服了,就像现在这样只着单衣大大方方地走出这里。”
她在脑子里演练着嘉王逃出去计划:“过了飞檐廊道,尽管往声音响处走去,立刻混入楼下戏迷之中,记住从正门走,一定要从正门走、堂堂正正地走,这样才不会引起注意的。然后殿下想办法到那只赖皮姣姣那里。殿下还记得吗?
嘉王流着眼泪,懵懂地点头头:“杨树林那里,我认得的,我不闭眼,自己也能走到那里的。”
东玉拍拍他的手,鼓励道:“很好,殿下只管逃,千万不要回头,卑职一定会去那里同殿下会合。”
嘉王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期期艾艾道:“姣姣,那我们还会见面吗?”
“殿下放心,卑职还要为殿下补秋雪阁的屋顶的。”东玉称他一愣神,使了力才抽出手来。将樟木箱子盖上。
东玉做好这一切,再对着镜子作打开大门,镇定地走过飞檐廄道,慢
慢走下楼梯,甫一照面,很多双垂涎的目光传来,这样很好,这应该就是春兰最后一次出现, 嘉王便不再是怀疑对象。无论是那老妪的同伴,还是真春兰的同伙,都会有人来找他们,并去查看凶案现场,只要再忍一时片刻,嘉王便不会有任何麻烦。
大堂上有婉转的歌喉传来,东玉踏着从赵疯子那里学来的猫步儿,高昂着春兰姣的招牌脸儿,满面东王似的傲气,尽量施施然地漫步在百花阁的二层楼,希望真假春兰双方人马都能发现我。
果然很快在背后低呼:露春兰,是花魁露春兰小姐。
东玉微侧头,却见是个衣衫不整的胖子,腿上正抱着穿着清凉的一位姑娘,也不知是合欢迷药起了作用,还是因为竟然见到了千金难见的花魁,兴奋地满脸通红。
东玉本想学蛛蛛平时对龙胆抛媚眼,可前番几次练习的结果都成了逗鸡眼,所以想想也就作罢了。只是昂起头对着那胖子挑了挑眉,暗想糊弄过去得了,不想那胖子竟兴奋地晕了过去,连带那腿上的姑娘也摔在地上,对东玉骂骂咧咧地瞪着眼。
不断有人认出东玉脸上的美丽的这张脸,兴奋地喊着春兰。
她不管身后的大呼小叫,扭着腰肢慢慢向前走去。
前方隐隐有婉转动人的曲声传来,东玉循着叫好的声浪,绕到二楼戏台的正中央时,身后已跟着一堆人。
段小玲的《探路》已经结束
了,现在正上演《故剑情深》,讲的是宣皇帝同二位皇后许平君及霍成君的爱恨纠缠,段小玲从风流倜傥的元德皇帝变成了深情不负的宣皇帝。
东玉放眼去时,三位名角正翩然入戏,对着观众以最美的姿势,最华丽的唱腔讲述着三位璧人的爱恨情仇,无数的戏迷们痴迷地望着台上,有的连手中的杯子滑落,玉液流到劲子里才发现。
她平静地站在栏杆前,双眼没有矩焦地盯着那宣皇帝,一边思索着破解之法。饰演同时代两位著名皇后的另两个名角东玉并不认得,也分不清哪位是不幸的许平君,哪位是跋扈的霍成君。
站在左边那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