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玉只好跑过去掐嘉王的人中,他再次醒来,东玉怕他又要晕,特地掏出人丹塞他嘴里逼他服下,他便虚弱地爬到桌脚处剧烈地干呕起来。
东玉一边替嘉王抚后背顺气,一边快速问他:“殿下今夜是否同春兰姑娘约好了,戌时二刻前来同她相会?”
嘉王摇了摇头,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只美女风筝悲戚道:“我与姣姣相识于去年踏青之时,那时我们的姣姣缠在一起,后来一起飞走了,我很害怕姣姣会怪罪,可是姣姣却只对我温柔而笑……我们相见恨晚,正好每月初一十五信要闭关练功两个时辰,我便悄悄出府来找春兰,可是姣姣说了每到初一,老鸨子就逼她接几个贵客,所以我只能十五过来,结果今天被信发现了,她不准我来找姣姣,说姣姣配不上我,可是我实在太想姣姣了,正好姣姣送钱来还给我补瓦,我就让姣姣来带我见姣姣。”
这么多姣姣!!!东玉听得晕头转向,不过总算领会了他的精神,明白了他的一片深情:“也就是说殿下同春兰姑娘认识一年有余,两人私定终身,今日初一,本不是你们相会的日子,只是您太想念春兰姣了,所以才来的,也就是说春兰姣应该是没有想到您会来?”
嘉王含泪点点头,爬到真春兰那里,轻轻摸着她被挖掉的空洞的眼眶,不由泪流满面:“姣姣,谁这样狠心,把你伤成这样,我来
了,你快醒过来吧。”
哦,原来那个假春兰并不是针对嘉王而来,想是装扮成春兰继续打探消息,假春兰在找什么?
在这里用化尸散,会把这层楼面给毁了,于是东玉准备把真春兰给塞回去,嘉王立刻暴跳如雷,一把推开东玉:“你这贱奴,下手如何不能轻一些。”
东玉忍住气,爬过去告着罪,轻手轻脚的帮着嘉王一起挪动尸体,忽然发现春兰的一只手已被折断,虽然被打得皮肉相连,可依稀是紧紧护住小腹。
莫非这春兰怀上了嘉王的骨肉啦?便顺着她的方向摸向春兰的肚子,这名舞妓身材极瘦,摸上去几乎没有任何肉感,更兼全身骨头被打断,简直就像在摸束何长官屋里常年放的那袋用麻袋装的碎骨渣。
东玉的手忽然在春兰的小腹处有一道刀伤,伤口显钝,细小而深,不像敌手伤的,倒像是她自己称对手不注意自裁戳进去的。
东玉皱眉,暗想:既然春兰还有能力自裁,如何还会一击不中,所以让假春兰一行有机可乘,来对她进行拷打。要我铁了心,绝不让点子得了意。心下疑窦更深,手继续往下移。
嘉王怒喝:“你这又是想要干什么?她都已经成这样子,你……”
东玉伸出一只红红的血手指点住嘉王的嘴巴,嘉王骇在当场时,另一只手移到春兰肚脐时触到一根尖锐之物,腹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尖锐之物,东玉轻轻按
压,一会儿便有一根针状物体戳腹而出。
嘉王吓得爬远几步,东玉将那根针状物取出来,放到洗脸盆中略略清洗,却是一只细小的金刚杵。
嘉王悲泣道:“春兰,这金刚杵是你的爱物,随身不离的,你竟用此自尽了。”
东玉轻摇头,看了一眼嘉五,决定告诉他实情。
“春兰小姐面对恶人拷打,生不如死,想自尽一定是用贴身的金银器自尽,却不是这金刚杵,因为小腹的伤口同这金刚杵形状不附,且金刚杵太钝了,情急之上不一定好用,”东玉取下了假春兰发上的金钗,指着犬牙状扭曲的金钗柄比了比伤口:“她的贴身物件不多,应该用此自尽,殿下请看,这支金钗柄形状特异,同伤口吻合,春兰小姐应该是取下发上金钗捅了一下,然后在假装弯腰捂着伤口时,将金刚杵塞到自己肚子里?”
东玉将那金钗柄凑到鼻上闻了闻,点头笃定道:“没错,这金钗上涂着毒药,还混着一丝血腥味,真春兰小姐应该很快毒发身亡,而假春兰却因此受了刺激,便疯狂地出手折磨春兰小姐,将她混身骨头尽数打断,春兰小姐便一直维持这种形状,虽在死前受尽折磨和痛苦,好在也没有太久。”
东玉想像着假春兰冷着脸从真春兰手中夺下这支金钗插到自己头上的情状,她应该还有帮手,因为脚印杂乱,除了她和嘉王,真假春兰,还有至少
另外两个人的脚印,而这真春兰娇能在如此背动的情况下安排一切,可见临危不乱,是个坚毅又睿智的暗人。
那真春兰有没有帮手呢,还是没来得及求救被杀,还是为了救自己的同伴而舍身取义,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真春兰的人也该来了。
那厢里,嘉王泪如泉涌,跌坐地上,不停悲泣地喃喃着春兰二字。
东王一边推演,一边心中升起对这春兰的敬意:“殿下可知这金刚杵是什么?”
嘉王茫然地摇摇头:“姣姣说她在法门寺请高僧相看过,命中缺金,便求了两只金刚杵日日携带保平安。”
嘉王从脖子里取下一根红绳,上头也系着的一只金钢杵:“她将其中一只赠于我,算是我赠她风筝信物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