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小姐都这样,把个礼教虚名看得比什么都重,整日寻死觅活,看守也就刚别开了眼,她不识好歹地撞开看守跳了河,正赶上渭河水涨朝,这就流到下游了,等第二日捞起来的时候,身体都肿了,听说三好公公也很生气,那里我们家堂座也是解释了半天,还请玉堂座那个……包容一二。”
东玉偷偷瞥向玉东云,他的面色一沉,点头叹道:“这是何苦呢,人只有活着才能翻案啊。”
东玉顺着他的话,也叹了一口气:“是可惜了,蔡樱雪长得挺好看的,还会作诗,给你做个丫头倒也挺好的。”
玉东云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彩,一个径地对东玉笑而不答,然后转身站
到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来。
东玉记得赴约时,穷奇就对她说,和长官吃饭肯定吃不好,到时多拿点外卖回来,和他们再认真吃一回,那时东玉还嗤笑他们不懂自己的胃有多大,没想到他们还真说对了。
东玉称机拿起蹄髈狠狠咬了几口,唉!馆陶居这么多招牌菜,她还是好这红烧酱蹄髈
却听玉东云倚在窗前,叹道:“那日在大学士府,这么多内卫在场,结果也只有师姐冲出来,像以前在断金堂那样护着我。”
东玉又停了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努力确定有没有读错他的潜台词,他是不是有点误会了。
他转过身时,东玉已经擦净嘴角,正襟危坐,蹄膀表而看去依然鲜美如新,被咬了一大块的地方正朝下放着,
他的眼中闪着一种令东玉迷惑的灼热的情感,把东玉吓得生生别开了眼,她第三次起立,充满官味地说道:“卑职断不能让闲杂人等侮辱司官。”
东玉还未看清他眼中的笑意,他已来到她近前,从宝蓝丝缎的窄袖中伸出素手拉东玉的袖子示意她坐下,阳光下,他的手腕上金光一闪,耀得东玉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东玉才看清原来是他腕上正带着一串光彩夺目的五色琉璃佛珠。
“师姐,这是家宴,可没有司官和堂卫,只有师姐和小云。”说罢又满面歉意地说道:“都怪小云一时好奇,败了师姐的雅兴。”
东玉表示理解地笑了笑:“无妨,干咱们这行的看哪里都是案情,小云这是尽忠职守罢了,这么有出息,也不枉我们师姐弟一场地,师姐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