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成为了空镜教行事风格的分水岭,也就是圣上提过,为何以前下手的不过是平头百姓,可这次却敢对朝臣下手,”蜉蝣平静地陈述着:“为了璇玑,了空道长,也就是当年的灵芝,说服了智令必须对当年伤害他们的官府进行报复。蛰伏四十年间,智令及智英对玉神机的操作可谓炉火纯青,愈加熟练,内心的傲慢在膨胀,行事也愈加没有底线,当年的星魂一开始使用玉神机治病救人,为了救自己可怜的女儿菜头,也就是后来的智令,才会慢慢陷入邪佞,使用玉神机替女儿盗取他人脏器,可长大后的智令和智英不但以玉神机满足自己永远年青貌美的私欲,甚至作着各种伤天害理的实验,自诩为神,擅意创造,令所创生灵受尽痛苦夭亡,此举悖逆纲常,违背天道。智令原本就想报复当年逮捕父亲星云的内卫,她原来的计划,三圣回銮,她先是是扮作张保太监,潜伏在太后等待太后幻灵露上隐后,以玉神机换取太后一身皮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等璇玑入主中宫,控制圣上,再除摄政王,便得到大塬朝,但太后的指婚,改变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决定先扳倒昌国公,毁掉金贵郡主的,令璇玑仍回到圣上身边。”
“七夕之夜,璇玑姑娘以婚前最后一次女儿宴为名,宴请了所有的贵女,金贵郡主和侍郎千金发生龃龉,你
以劝架为名,把金贵郡主请到了后院,在那里金贵郡主未及见到罗刹妖,她先见到的是玉流云,蜉蝣来到璇玑面前,“了空真人作为轩辕郡王的道友邀请在列,他此时也偷偷来到后院,你们算好时辰,圣上应该也过来了,依你们的计划,金贵郡主和玉东云中了幻灵露的迷药,行悖乱无耻之事,正好圣上和众侍从看到,圣上必定从此厌恶金贵郡主。”
帘后的天子忽然出声问道:“东云,校书之言可属实?”
玉东云垂首道:“校书断案如实,洞明如镜。”
他长叹一声道:“微臣玉氏当年是轩辕旧宗氏极亲近的旧臣,吾父玉宗革裘卫国公,生前便与戾太子交好,轩辕郡王和轩辕郡主的名字都是吾父亲取的,下臣少时常被母亲带进宫云和轩辕兄妹玩耍,太祖复国后,微臣为先贞静皇后召回,第一件事便是听说因戾太子和太子妃坏了事,本就孱弱的轩辕小郡一下子病入膏肓, 微臣便特地去看了她,她那时还记得微臣,拉着微臣的手叫了声玉哥哥。即便孩童长大后面骨会有所变化,可微臣自负过目不忘,极擅认人,微臣后来进入两营训练,可等出来时再入宫中,有幸得见轩辕郡主,一眼便觉眼前的轩辕郡主不是少时的玩伴,可当初微臣选择隐瞒,实属无奈,因为轩辕郡主以轩辕郡王的性命为要协,又及微臣人微言轻,此事又太过
荒唐,如果没有十打十的证据,根本没有人相信,微臣本决定暗中寻找证人和证据,上承三圣再作打算,万万没有想到,空镜教如此厉害,微臣找到的第一个证人,轩辕郡主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夏荷,便在那日被害,微臣便更不敢打草惊蛇。”
珠帘后的圣上点头:“原来如此,校书请继续。”
“璇玑的计划当中出了两个岔子,第一个就是玉东云和金贵郡主都中了幻灵露,这一点二人事后都做了证言,但是玉东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真实身份,并且得到了解药,当时便行自救和救了金贵郡主。但此事事关金贵郡主的清誉,他无法明说,璇玑和了空为了掩盖真相,便索性将计就计,真正演出了一场罗刹妖大闹轩辕王府,只不过主角变成了轩辕郡主和她勇也的侍女夏荷,这一招金蝉脱壳被证明了很机智,夏荷本就是少数几个熟知你真实身份的证人之一,另一个正是负责在后院施药的法鑫,即便二人对你们忠心耿耿,可她和法鑫还是知道得太多了,特别是夏荷,她与你一同长大,她见过你所有的故事,你们本来也打算杀人灭口了,”蜉蝣冷哼一声道:“巧合的是你们另一个帮凶,田沟沟抓到于家千金后,本来应该带回昌国公的香铺,可是田沟沟没有想到,于小千金身边正有一位极厉害的高手,平国公卢千金,她见田沟沟掳
走于小千金后,便紧追不舍,田沟沟本就不聪明,他吓得慌不择路,便本能地往了空所在之所而去求救,那里正是轩辕王府,卢千金从后院翻入,正撞见天子,玉东云本可以选择说出这一切实情来,但玉东云念在玉氏同轩辕氏旧情的份上,他无法确定轩辕郡王是否参与其中,或者已被空镜教掌控,投鼠忌器,选择了沉默,改攀污了卢千金。”
说到这里蜉蝣的眼中满是鄙夷,玉东云以头俯地,惭愧道:“微臣罪该万死。”
摄政王认真提一个问题:“孤不太明白,长安有这么多重臣之家,那田沟沟为何要掳于家的孩子,来攀污昌国公呢?”
蜉蝣回道:“回禀王爷,一开始,微臣认为是田沟沟随机挑选,因为当日他跟随于氏一家前往戏班看戏,因卢千金大闹剧场,引起他的注意选择了于小千金,但后来同东西两营同伴推断,认为灵芝是故意命田沟沟去抓于小千金,一是因为于氏手握重兵,正接受网眼监管,查谋逆之实,若因忠勇王挂念小妹无旨回京,天下将乱,则此时圣上极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