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看了一眼场中四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低声道:“主子可好?”
虬髯客点头:“道长放心,正是主子日夜担心您,特命属下前来救您!”
了空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旁昏迷的田沟沟,取下虬髯客给他的衣服,给田沟沟披上。
虬髯客安慰道:“了默道长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想是无碍。属于斗胆问道长,混乱之中可曾拿到玉神机也不知那些机密依旧妥贴否?”
“玉神机乃是神器,他认得我,如今教主和两位师叔都已仙去,只需给玉神机一些时间,他自会找到我的,”了空点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至于那些机密,早震得全埋一起了,只要这些人全死了,只作空城之计,让那些大人以为我们仍旧握有他们的秘密,自然乖乖听话?”
虬髯客安下心来:“那属下就放心了。”
正说话间,场中忽然起了变化,那四人竟越战越勇,那些幸存的十几个老百姓,有几个能动的,也举起了身边的木棍自卫起来。
虬髯客冷笑一声,向了空点头告退,他呼来内卫让他送了空和田沟沟先行离去,便仗剑冲了过去,正要解决那四人,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单刀架住了他的长剑,他扭头一看,竟是辛追。
虬髯客面色一下子惨淡起来,恨恨道:“原来你并未走远?”
辛追淡淡:“螳螂捕蝉,黄确在后,老伙计,我以为你明白的。”
虬髯客冷笑:“你眼
睁睁地看着我把于小千金踢下去?你以为少郡王会原谅你吗?”
“不及救护,吾之罪,”辛追叹息道:“只要能抓到拘捕内鬼的证据,我自会以命抵于家千金,再者,拘捕你这乱臣贼之后,救出于家千金,还我内卫荣光,当然,还有你们心心念念的东西。”
虬髯客看向辛追身后站着四五个个头极其魁梧高大的内卫,立刻读出了他们的花名:夸夫、梼杌、混沌、精卫。虬髯客明白了辛追早打定主意要挖开废墟,取得那些秘密卷宗!
虬髯客频频冷笑:“你一定会后悔的!”
龙胆等几个武功高强之人冲入战圈,场中四人的压力陡然一解,蜉蝣心下一松,便摇摇欲坠,山吕幽正待扶起她,早有一只健臂扶蜉蝣坐在地上,蜉蝣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竟是穷奇。
穷奇挑眉:“看见没有,救你的是我这个师兄,不是那个没用的!”
他朝狼狈的山吕幽点了点下巴,不及读他唇语的山吕幽只是感激地对穷奇作了个揖。
很快,辛追和手下几人已将虬髯客几人抓住,整理人犯之时,这才发现那二十个内鬼之中其中二人竟然还是西营之人,一人是重火堂绯衣,一人是断金堂光渔光,二人皆为辛追同辈, 渔光本在崇元殿之变中丧身,绯衣则于元德年间的任务中光荣殉职,不想今日竟再现人世,他和赵姬花皆是面色一黑。
虬髯客频频冷笑,辛追明白
了他前番所说自己必会后悔之意。
赵姬花安慰道:“这二人只算前朝余孽,不用作理会,倒是他东营堂座造反,够他银王受的。”
赵姬花习惯性地摸着脖间的淳风,只觉一空:“咦,方才还要杀敌,怎么一会就不见了。”
辛追闷闷地点头,这时就听到旁边有一人惨叫,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只白貂正在攻击一个胖胖的武士。那武士满面呆相,双臂环抱着自己哇哇大哭:“求堂座救命,淳风要把禺强给吃了,淳风恶贼快住手,不然我就让禺强唤马蜂来蜇你了。”
赵姬花赶紧喝了句淳风,那淳风闻声扭头,小小貂眼里满是扑食的兴奋和贪婪,他轻轻叫了一声,算是回了一声越姬花,便跳回到她的脖间,依旧伸头伸脑地看那白胖武士。
辛追和龙胆赶过去,却离那白白胖胖的武士一步之遥,龙胆焦急道:“虫蕊,你和禺强没事吧。”
那叫虫蕊的武士,抬起泣泪满面的大胖脸,头上不时冒出各色惊惧的昆虫,他慢慢直起身子,放开双臂,露出护在怀中一条胖胖的小青虫,中指般粗长,小青虫慢慢正抖得不行。
虫蕊细心安慰着小青虫:“禺强不怕,淳风被赵师娘管起来了,他喜欢跟你闹着玩,其实也不会吃你的,不过我不会让他再靠近你了。”
禺强昂起虫首,对虫蕊不停轻摇,虫蕊宠溺地笑了 :“饿了呀,来的路上不是喂过了嘛
?哦,又吓饿了呀!”
他软声细说了几句,便轻轻把禺强放到地上的血泊之中,禺强吸了血后,很快身体竟从中指长变成了手掌般大小,最后竟撑到了一条水蛇一般大小,缠到虫蕊手臂上,宠蕊头发上的昆虫都吓得躲了下去。
围观众人都默契地离他和禺强退开了一大步。
不等辛追开口,鉴真跑过来,对虫蕊指着东玉和小猴子坠落的那个大洞道:“冻肉和于小千金就是从那个洞掉下去的,虫蕊,快请你的虫娃娃帮忙打探。”
龙胆在心中暗暗祈祷:“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