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荡妖星云观 (1)(1 / 2)

折梅玉刀引 海飘雪 1334 字 4个月前

东玉像笼中的野兽一般焦急地走来走去,一时不停地问什么时候上刑,看管她的都是西卫,大多是她师弟,哪个不认得她这个毒手脓包的师姐?又有哪个敢应?只喏喏说大师兄先去审嫌疑人玉东云了,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后会过来。

东玉皱着眉道:“那证人鼠螺分明就是中了某种邪术,所说所为岂可作为证据,既未取得口供,又无实际证据?怎可武断玉东云是嫌疑人。分明就是我们内卫丢人丢到家了,怎么还要怀疑自己人?”

“要说丢人也是你个脓胞傻缺丢人……你还有脸说,就是你那通瞎推论……陷害老子越狱,老子明明可以熬到大赦的,现在真要被凌迟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隔壁的鉴真在一边拿草棍扔她,一边大吼:“大师兄早早定下嫌疑人是玉东云,就好帮老子洗脱嫌疑,早早回堂子,大师兄安排得妥妥的,你个脓包想陪玉东云死就去死吧,可老子想活,快闭嘴吧你。”

东玉拿手轻松弹开草棍,回头瞪他:“动机是什么?仁州玉氏的后裔,做过伪帝的替身,又是贞静皇后最得意的弟子兼义子,于新朝旧朝都是见过大世面,有大前途之人,像他这样的人,无论搁哪儿,永远都是皇室宠儿,和昌国公那种要费尽心思获得圣宠的香农不一样,要爵便有爵位,要出身有出身,要文才有文才,要前途有前途,骨子

里独一份的傲气,何苦去做这种下作妖术,我想不通,不认同此结案推论。”

鉴真:“就是因为出身好,有才情,他傲啊,他看不上做内卫啊,所以就勾引人家金贵郡主,分明想学……。“

他本想说学摄政王扶持太后弱主,成为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话到嘴边,即时咽了下去,改口道:“那个……想学那个吕不伟……晓得不……算了算了,你个脓包连吕不伟都不知道,我懒得同你讲。”

东玉正要拔出腕匕,这才想起腕匕被收走了,便挑了根稍大的石子儿向鉴真扔去:“你别欺我读书少,谁不知道重火堂那个打铁的老吕啦,手艺好有什么用,赵师娘就是不待见他,那有什么办法!”

鉴真受痛反攻,就在二人打得不亦乐乎,满天飞草之时,脚步声传来。东玉和鉴真及时停手,顶着满头枯草扭头怒瞪来人,竟是那凤阁舍人笑语!

与昨夜不同,那笑语一身极正式的官帽官服来到东玉近前,身后跟着个高大武士,正是那眉毛三个麻子的武士,号李峭的。看守的两名西卫急忙施礼。

笑语淡定道:“传圣人口喻,提审西营嫌犯96号和74号。”

那二人面面相觑,正要搪塞,笑语已出示了睿雾令。东玉则精神一振,鉴真满面沮丧,二人一路上彼此打着手语。

鉴真:“这个折梅不是好东西,就是他私提鼠螺才引来祸事,可见他才是

祸首。“

东玉却满面红光:“我们可以出去了。“

果然,他们没有等来满墙的刑具和烙火盆,而是被笑语带到了高墙之外一荒野古井处,李峭躬身递上二人的四把短刀,笑语对东玉道:“折梅上官知道你心中疑或,然证人暴毙,绝非上官所为。特准你出宫查案,如今所有人以为你们三人仍大大牢之中,你只管往这边去,到得莫愁湖边,岸边有人坐船待你们,他自会引你出去。“

鉴真:“圣人可有新口喻?”

“未有!”鉴真和东玉一番泄气,不想笑语语峰一转:“可前番口喻亦未变过。”

东玉哈哈一乐,三人正要分别,忽然草丛中又钻出来一个俊美青年,正是沈锦麟,他满目不信地看着笑语:“我前脚听说有人私提了那野人,我一路跟随脚印到了这里,竟是你们俩?主子爷真得放她出来?凭什么这么相信这两个野人。”

他的话音稍响,惊动了守卫,周遭立时嘈杂起来。笑语瞪了一眼沈锦麟:“你……若担搁了主子爷的正事,我必不牢你。”

沈锦麟面上一骇,硬着头皮说:“这怎么能怪我呢,谁让你不事先知会我一声呢。”

笑语正想对东玉建议以她为人质出去,那李峭抢先站了出来,扬着三粒症,大义凛然道:“请东堂卫挟小人作人质,小人乃是队长,他们自会……。“

不想东玉一早定下决心,一阵风似地来到沈锦麟面前

,狰狞道:“选个地方吧。”

沈锦麟满面悲愤,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认命,坦然伸出右手:“反正右手已被你废了,你就浅浅划上一刀吧。”

东玉一把牢牢捉住他的右手,在他的手腕上比划着:“这里?”

“不行,太近了,容易出大血,上去点上去点。”

“这里?”

“不可,容易割伤骨头,上大臂,肉厚啊。”

东玉嫌沈锦麟啰嗦,手起刀落,果断地选择了沈锦麟的俊颜

天地可鉴,东玉这回是真收手了,砍得并不很深,只是一道短短的新伤疤出现在俊挺的眉际,沈锦麟骂骂咧咧地低头拭血,正看见古井内他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