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古书上见到过的,以油脂萃取可得异香,将那些身有异香的女孩混身上下涂满油脂,她们身上的异香便通过毛发浸在油脂中被吸附,再将毛发被刮干净的,最后就成了光溜溜的,”蛛蛛轻摇头道:“这也叫肉引子,人身上的气息会跟着心情而变化,若要保持香气,便逼着天天吃香料,那些香料里有些微毒,成人倒也无事,若是些小女孩儿,恐怕就很难活得过芨芨。”
龙胆问道:“那些香娃呢?“
花彪被人押解过来,身后还跟着飞奔而至的小云儿,花彪见状但拉住小云儿:“大胆,此香铺属昌国公所有,你们这些不长眼的,昌国公可是太后胞弟……,你是想造……?”
那云娘一头将花彪撞倒在地,紧紧抱住小云儿。
穷奇轻扣那花彪的肩,微一使力,花彪立时痛的哇哇大叫:“这签了死契的,本就是福祸由天,可他们遇上我们国公爷,是他们命好,来我们这答儿虽每隔几天便要被浸油剃发,可从不曾打骂的,刚才那位长官说得对,这些小人儿一旦惊惧,气味便会改变,你去看看她们伙食,哪里有发霉发馊的,只怕比在寻常勋贵家中都要好,个个都活蹦乱跳的,他们再过几年气味便会发生变化,便不可再做香人,若愿意留下的,或留在香铺打杂,或去府上侍候国公爷,还能领上工钱,不愿意留下的,或配小厮或嫁人
或离去,绝不勉强的。“
云娘唾了一口:“花彪你这淫魔还在满嘴喷粪,那些女孩儿,若是年长了,气味不对,有漂亮的便逼着他们去昌国公府,若是被你看上了, 你就截胡肆意奸淫,美其名调教,等玩腻了再送到昌国公府做丫头,那些被你凌虐致死的女娃娃,你连棺材本都不肯发,抬到后院烧了了事。为了霸占我夫君的集香铺,昌国公命你把我夫君活活打死然后就扔到那炉子里偷偷烧了,大理寺看你是太后胞弟,便不顾我们死活,竟说我夫君离家出走,可你们得了房产还不够,以我女儿逼我做坏事,可还要一时欺辱我和我的女儿。你做尽了坏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时戾风上前道:“屋后确有一焚炉,里面……有好几具小人儿的骨灰,最新的应该是将交烧了,说是上半夜刚刚没的,年岁也不过七八岁光景。“
东玉一把掌搧去,龙胆想拦已晚,那花彪满嘴鲜血,吐出一堆碎牙,疼得大叫。
东玉掐住花彪的脖子:“你们做这肉引子的,拐卖身有异香的女娃,逼着天天吃香料,还说未曾伤天害理,若没有伤亡,如何会私设焚炉,专为烧这些你们虐待至死的女孩子。“
龙胆怕东玉将花彪杀了,失去重要人证。说道:“你若现在杀了这恶犬,便无法作证背后主人,于家千金就白死了。”
东玉的手慢慢松了下来,花彪落
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这时,铃霖和玉桥抱着一堆帐薄出来,玉桥递上一把沾了血金锁,道:“这是从花彪库房里查抄出来的,卑职看着上面分明有皇室的标记。“
蛛蛛正要去接,东玉夺过一看,立时脑袋一蒙,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那正是小猴子日常戴着的金锁,俱说是先太祖爷御赐有原氏的梅花枫叶标记。
东玉死死盯着金锁,颤声道:“你们把小猴子的尸首放哪里了,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龙胆溜了一眼帐薄,但见几笔大额交易触目惊心,绝非一个香油铺子可能有的流水,便对蜉蝣说道:“重要证物,妥贴保存。”
花彪捂着咽喉,抱屈道:”忠勇王府?这怎么说的?这把金锁我可从未见过,昨日七夕之夜是有相与送过一个小女孩子,来的时候就哭得累脱了,小人看着模样不对,面色发黑,明明就是有病,这里女孩子众多,便不敢留在院中,天黑下小身子便硬了,屎尿流得到处都是,本想买块木板埋了,可就怕是时疫,不敢留,这才放到炉子里烧了。我们未曾苛待过这小女孩子,要说什么忠勇王千金,这从何说起。”
龙胆冷冷道:“接线报,七夕之夜,忠勇王府小千金被凶人掳至集香铺中,如今物证确凿,这把金锁正是于家小千金所有,依律拘押所有人员,押往内庭御卫司审查。”
龙胆和云娘到底在说些
什么,可东玉已然什么也听不见了。
小猴子死了?怎么可能?
她前天还腻在自己怀中撒姣?像只小獒犬似嗷嗷叫!
她前天还在安慰自己第一次看傀儡戏走火入魔是正常的?
不可能,怎么会?终究是晚了一步,小猴子竟然死在我的手上。
为什么自己会昏死过去,如果再早一点,再早一点呢,就可以在小猴子发病前找到她,救她出去。
东玉奔向后院,却见一间石彻屋子里两个伙计抖着身子跪在那里,地上还有一具脏旧的白布裹着的一具小尸首,东玉的心吊到嗓子眼,慢慢掀开布舒了一口气,那女娃不是小猴子,身材比小猴子长一个头,应是十一岁左右,身体还温热,想是方才死去的,一身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