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使降至世子师,负责教导太祖课业,三年后,又降至西营驻长,离开了宫庭,从此柳殊师尊再也没有承宠,也不再与折梅前辈私下见面,除了几年后,二人同老青王一起剿灭火云桥,可自此折梅前辈失去了踪迹。”
蜉蝣心上沉重,暗想宣祖爷还是信了流言:“后来呢?”
辛追看了一眼蜉蝣道:“柳殊师尊不亏是西营第一刺,手段了得,用了几年时间,通过各种渠道,竟悄悄得知了女儿下落,原来宣祖命师傅将孩子送到永安坊一名唤朱佩的绣匠家里,难得那对绣匠夫妇将那孩子视如己出,起名雪丹,小名点点,那朱家虽不是权贵门庭,大富之家,好在朱佩的娘子甘氏不但绣技了得,还极擅丹青,朱佩为人温和开
明,也擅丹青,技不如妻,却十分支持妻子画画,那前来朱家求画之人便络绎不绝,这一家子生活倒也衣食无忧,有田有产,师尊这才放下心来,便常以定画为名,偷偷去探望女儿,却从不敢逾矩相认,可后来还是被宣祖发现,便再也不能相见了,师尊是何等骄傲之人,可是为了最后一次再看一眼爱女,她偷偷地趴在狗洞前看着点点,她把当时的情景记在脑中,绣成那幅绣屏,时时相看,聊解思女之苦。”
蜉蝣满心悲怜:“师尊真可怜。”
“这便是我们的命啊?”辛追长叹一声:“后来永业三年,长安大乱,师尊拼了性命送太祖逃出旧都,一半是为了原氏尽忠,一半也是想早早回到长安救她的点点,师尊在半道本已为救太祖爷受了重伤,到得平安之地,听闻永阳坊早已烧成灰烬,果然朱佩一家在大乱中惨遭杀害,也包括可怜的点点,她老人家身心俱碎……太祖爷因曾在师尊膝下学艺,视其如母,自然百般怜惜,命人好生照顾。也许正是太祖爷感同身受师尊一生的痛苦,便认真思考年老内卫的去处,才决心挑战内卫祖制,不但创立了彼岸染局,好生照顾老年内卫,还力排众议纳了同样是内卫出身的太后为侧室,日后还大肆封赏为皇贵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