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
柳殊定定地望着蜉蝣,忽地诡异地笑了起来,身子前倾,紧紧贴近蜉蝣,轻轻抚摸着蜉蝣人皮面具的毁面一侧,然后移到蜉蝣纤细的脖劲,指腹轻轻抚摸着蜉蝣激荡的脉博,柳殊精致的脸在蜉蝣眼前无限放大着,乌黑的眼瞳中心开始涌出一团金黄,蜉蝣的心神开始涣散,渐渐迷失,仿佛身在封闭的金色琉璃蛋中,听到有声音远远传来:“你为何这样说呀?”
穷奇的头晕目旋,眼前的柳殊柔美的俏颜化为一张鬼脸,双眼燃烧着金色的火焰,蜉蝣的纤细的脖子正被她牢牢握在鬼爪中,几要扭断,他想要提醒蜉蝣,可是柳殊目光微闪
,穷奇无法动弹,可内心却清醒无比,这位前辈纤美的外表之下却是恶魔,也许是一个不亚于罗刹妖的恶魔。
却听蜉蝣浑浑噩噩,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手上关于四十五年的卷宗只有只字片语,那星魂在被您和折梅前辈,老青王击毙前,最后一个猎物正是永安坊陶娇倩,四十五年前,元朔十三年上元节,永阳坊陶娇倩失踪,家中唯有一个姥姥,同日被肢解。陶娇倩在上元节被掳身死,可是她的心脏理应活了下来,被星魂放入菜头的身体里,八天之后的夜晚,菜头活了下来。”
“永安坊?怎么会是永安坊?”柳殊的手停了下来,疑惑道:“你说什么?”
蜉蝣的腹中一阵恶心翻滚,再一次吐个昏天暗地。这股子味道令她想起她常配的麻黄散,这是西营常用使人犯招供的秘药,自从得知星魂换脏开始便心神不宁,便疏忽了防备,竟忘记了这可是同星魂这样恶魔作过斗争的前辈,外表再看似无害,可能打赢星魂这样的人,岂能心肠不硬如刚铁,手段戾如疾风。
在内卫行里,中了同道的招,只算学艺不精,蜉蝣最不明白的是柳殊为何要对她用刑,她想从她身上打探什么?
可她仍是将折梅的卷宗最后八字递给柳殊:“这是东营铜簋所保存的折梅前辈关于火云桥的卷宗,似是被某位前辈以消隐术去隐字了,晚辈用西营独门的
显隐剂试了下,唯有这八字显身,故晚辈僭越猜这八字真意。”
柳殊的面色渐渐僵了下来,看着那八个字,竟双手狂颤:”不可能,不可能?“
蜉蝣奇道:“难道晚辈错了?那这上元节安寿,第八夜复生之人不是菜头,又究竟是谁?”
柳殊反来复去说着不可能,一双杏眼竟渐渐畜满泪水,最后从牙逢中崩出几个字:“你怎可如此,怎可如此,竟负了我,主公,你怎可如此……。”
柳殊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外面听到动静的其余诸人,便惊慌地冲了进来。
金丹和辛追进来时,蜉蝣不及收回那卷轴,金丹便扫了一眼,也不说什么,只快步上前,扶住柳殊,叹道:“我们已是踏过彼岸之人,何必再留连往昔呢?”
柳殊却哭得肝肠寸断,反来复去地说着:“主公,主公,你为何这样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