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觉得苏恬变了,变得跟自己刚刚见到她的时候有些不太一样,现在的苏恬比那时候活泼开朗了许多,叶北总觉得这才是苏恬真正的模样。
甜甜美美的在医馆睡了一觉,第二天义诊继续,上午十点叶北正在给一个偏头痛的人把脉,听见程凌那边传来杜小白不满的声音。
“大叔,这肯定不行,我们是义诊不假,可要都像你一样拿个药方就来抓药,用不了两天我们医馆就得破产,你抓药也行但是患者必须到场,而且只能开三天的药。
再说了,这方子里有生附子,就算病人来了,也是我们把药熬好才能给你,不可能直接抓生附子给你的。”
叶北起初没在意,听杜小白说起了生附子,赶忙看过去,竟然是那天自己关门时来买生附子的大叔。
大叔面色有些暗黄,依然穿着之前的一身衣服,洗得有些发白的黄色夹克,一条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牛仔裤配上一双破了个小洞的旅游鞋。
“可是,我儿子卧床不起,他来不了啊,你就帮帮忙给我抓了吧,实在不行熬好的也行。”大叔脸上一付尴尬的模样,说话的语气近乎于哀求。
叶北帮手里的偏头痛患者开完方子交给高阳,起身走了过去。“大叔,你怎么又来买生附子?家里人到底生了什么病?”
“呃……,呵呵,那个,唉,我也说不好,医院说是内脏衰竭他们治不了。”大叔一进来的时候
就看到了叶北,因为之前不卖给他生附子的缘故所以故意避开他找上程凌,现在见叶北过来眼神儿明显有些闪躲。
“那你这方子是怎么回事?来给我看看。”
“哦,行。”大叔讪讪的应道。
叶北接过大叔手里写着方子的纸单,一行工整的毛笔字映入眼帘,字迹铁画银钩、苍劲有力不说写的还是繁体字。
等叶北看清方子的配伍和剂量顿时吓了一跳。
别的药先不说,单单一个生附子的量竟然给开到一百五十克,这是要人命的剂量啊,好在药剂配伍里还有大量的炙甘草和生姜等其他几味药。
叶北拿着方子揣摩了半天,觉得开方子的人兵行险着,竟功自然可获奇效,可是一个不小心患者轻则中毒,重则死亡。
“这方子谁给你开的?”叶北一抖手中写着方子的纸单问道。
“是,是一个老头。”
“老头?”
“咳,是这么回事……。”
大叔叫莫大俊,单身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莫星,莫星两年前得了肾衰竭,几番治疗下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甚至到了五脏俱衰的地步。
这些年为了儿子的病,莫大俊花光了积蓄早已家徒四壁,外面的亲戚朋友都觉得这是个无底洞,不肯再借钱给他。
没了钱医院维持生命的透析和药物自然没了着落,只能回家等死。
前几日儿子在家中陷入昏迷,莫大俊尽管没有办法却也不想看着儿子就这么走了,听
说生附子可以回阳救逆,也不管对不对症就揣着家中仅剩的一点钱跑出来找药店买生附子,想给儿子试试死马当做活马医。
可是附近的医馆和药房都找遍了,也没能买到生附子,莫大俊哀呼一声一屁股坐到马路边魔怔似的嘴里嘀咕着“生附子”三个字。
就在他心如死灰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
这人是个看起来不到六十岁的清瘦老头,穿着破破烂烂,脸上脏兮兮一团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异味儿,直愣愣的盯着莫大俊看。
“生附子,回阳救逆,走而不守,用对了当为活命之药,用错了则是索命之毒……。”老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大俊嘴里还唠叨着生附子的功效作用。
莫大俊见有人接自己的话茬,心里很是奇怪,就问老头怎么知道生附子的功效和作用。
老头咧嘴笑了一下,挠挠脑袋说自己也不知道,只说恍惚中记得自己会开药方,至于怎么会的就想不起来了。
刚开始莫大俊以为这老头精神有点问题,就没再理他,可老头一屁股坐在了莫大俊的旁边,笑嘻嘻的一拍他的肩膀,“小兄弟,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会针灸,要不我帮你扎几针?”
“快躲开吧你……。”莫大俊吓得打了个激灵,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的看着老头。
“你不信我?我真记得我会治病,而且很少有我治不了的病,你看我的银针,这可是价
值连城的银丝雀尾针……。”老头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无比的小玉盒,打开盖子玉盒里齐刷刷的摆着几排银针。
这些银针针体泛着一层耀阳的光芒、针尾呈扇形泛着一层青光,看起来果然像是鸟儿的尾巴。
“银丝雀尾针啊,银丝雀尾针,对了,我肯定是个大夫,没错我就是大夫。”老头见莫大俊不理自己,就一个人坐在地上皱着眉头想事儿。
本来莫大俊站起